他们在舞池里跳了一会儿,嘉代子感到有些累了,汤秉山殷勤地把她搀扶到了包厢里,他们俩一边聊一边喝着日本清酒,品尝着甜点,嘉代子的中文说得很流利,让汤秉山感到惊讶,他们聊了一会儿后,又一起到舞池跳舞,这样反复了好几轮,嘉代子觉得有些累了,提出回去,汤秉山立刻陪着她到了舞厅外,还帮她叫了一辆黄包车,等嘉代子上了车离开后,他也准备叫了一辆黄包车离开。
忽然,汤秉山身后传来了一阵兰花的香气,接着一只白皙的嫩手挽上了他的粗壮的胳膊,他扭头一看,一个妖娆女郎朝着他挤眉弄眼。这个女郎有一米六七、八的样子,身材窈窕,纤细的腰身,长长的美腿,脚上穿着一双高跟红皮鞋,乍看之下,他不由得色心一动。
他仔细打量了这位美女,她穿了一件淡红色暗花高领短旗袍,鹅蛋形青春润泽的脸庞,弯弯的眉毛,小巧精致的鼻子,红润的嘴唇,白细的脖颈,溜溜的双肩,丰满诱人的胸部,细可一握的小蛮腰,举手投足显现出一股妖魅的气息,让汤秉山感到惊心动魄,魂不守舍。她这将手往他胳膊一挽的举动,将他刚才的疲惫就一扫而光。
汤秉山回眸冲身边的女郎微微一笑,伸出了他的手,像绅士那样轻轻握着她的小手,在她那白晳手背上深深一吻……他这一吻更让身边的妙龄女郎迷恋,她娇滴滴地问:“先生,今晚需要我陪吗?”
她的声音好像缓缓流淌的清泉,渐渐的,
一点一点的沁入人心,那感觉甘甜、润爽、澄澈、清凉,好像躁热空气中的一道凉风,好像寒冷冰冻下的一股暖流,没有污杂,纯净、透明。
汤秉山似乎都被这美妙的声音所吸引,听得有些痴迷了。他也不顾身边来来往往的客人,伸手搂着女郎的细腰,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需要,我太需要了,美妞儿,跟我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你说好不好啊?”
那女郎觉得这回傍上了一个有钱人,内心也处在晕眩的状态,就顺水推舟地说:“先生,我悉听尊便。”
汤秉山见这位妖娆女郎答应和他一起出去开房了,心里激动地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嘴边再次吻了一下,她立刻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传递过来,让她全身酥麻痉挛。
汤秉山两只贼眼朝大街上扫了一圈,发现黄包车都有了主顾了,可他心急火燎地不想在舞厅门口等得时间长了,就牛气哄哄地朝一辆黄包车走了过去,一把将主顾推到了一边,先请女郎上了黄包车,他随后也爬了进去。
那个主顾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不服气地训斥道:“你这人怎么啦?还懂不懂先来后到这个道理啊?明明是我先叫的车,凭什么你先坐啊?”
汤秉山听后奸笑道:“凭什么我先坐?老子就凭这个!”说完后,他拍了拍腰间别着的手枪。那个主顾一看立马傻眼了,这个家伙腰里竟然别着一把手枪,看来他决非一般人物,惊得他立马扭身闪到了一边。
那个黄包车夫也看到
汤秉山腰里别的手枪,也惊恐地毕恭毕敬地问:“长官,您到哪里去?”
汤秉山听后随意地说:“去富春旅馆。”
黄包车夫听后立刻脚踏飞轮,手把着车把朝富春旅馆急蹬……刚才这一切全被妙龄女郎看在眼里,她心里感到喜滋滋的,因为她今晚不仅傍上了一个有钱的,而且他还是一个带枪的军官,只要今晚把他伺候满意了,肯定他付给她的钞票不会少。
汤秉山七七事变前经常打着公干的名义,偷偷地来保州市区楼堂馆所潇洒,所以他对这里的楼堂馆所布局非常熟悉,今晚他挑选的这个富春旅店就在风景秀丽的护城河边上,朝北一公里多就是大清河边了。旅店附设餐厅是江湖海鲜各式美味佳肴俱全。每天来旅店餐厅就餐的大部分是保州市区的富豪和官僚们,他们的腰包都是鼓囊囊的,来到这里大把地花钱毫不心疼;少数没有太多钱的穷人也为了装潢门面,不时来此潇洒一回,请同事同学朋友欢聚一堂。富春旅店楼上有客房和浴池,晚间经常有很多男男女女来这里开房幽会。
当黄包车行驶了富春旅店门厅外停下后,汤秉山付了车费,下了车,然后伸手扶那位女郎下了车。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男服务员见来了两个客人,立刻打开透明的玻璃门,给他们俩举了一个躬,问候道:“先生,您好!欢迎光临!”然后将他们请到了吧台旁。
吧台里站着一位年轻靓丽的女人,她一身古典的白底红花的旗袍,包裹着高挑玲
珑的身段,一张莹润的瓜子脸,肌肤白里透红,一双柳叶弯眉下,是一双精致丹凤眼,高挺的鼻梁,那张性感红润的樱唇绽放着柔媚的微笑,一头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显现出一股高雅雍容的气质,看来她一定是这里的主管。这位美女笑吟吟地问:“先生,您要住店吗?”
汤秉山让她给开了一个豪华的包间,那位美女立刻让那位男服务员领他们乘电梯到三楼的306房间。当男服务员把他们送到了三楼306房间门外,他给他们打开了房间门,先请他们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