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微笑道:“长官,您老说,您老说。什么事?”
“明儿,我们弟兄们准备出城抓八路,免不了得有几个挂彩的,严重点说,还被不住得有少胳膊少腿的,把命扔那儿也可能。”
“啊!长官,您老让我干什么吧?”老板一听吓坏了,急忙问道。
“没别的,给我们准备点药。”
“什么药啊?”
“消炎药、麻醉药和红伤药呗!”
“这……”掌柜颇有点为难地哼了一声。
“怎么着?不给咱爷们面子是吧?”
“不!不!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这位长官,不是我不肯给,几位来到小号就是最大的面子,”他凑到近前对马龙恳求道:“您老能到屋里说句话吗?”
“好吧!”马龙站起身来,对那几个化妆成伪军士兵的人说:“你们在外边等一下,”
两人进到屋里,帐房先生跟进来给马龙倒上一碗茶水,掌柜的小声说:“长官,我可不是不给您老面子,别的药都好说,就是这些消炎药、麻醉药什么的,可就难了,日本人管的太严了,一般不让卖,卖点吧,还得要作记录啊!”
“咦,这是哪?这是保州城,我们皇协军买药碍他小日本嘛事?不管怎么说,这药,今儿我是买定了。你们俩合计着办吧!”说完端起茶来喝水,不再理他们了。
帐房先生跟着掌柜俩人到一边去商量,两人合计了一会儿,都摇了摇头,掌柜无奈又屁颠屁颠地走过来说:“这位长官,
我跟您老说啊,这事难办,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呀,您总得让我们活命吧!”
马龙冲他们微微一笑说:“掌柜的,我到有一个办法,只要你把货明天中午前拉到了店门口就行,钱一分不少给你,也能让你们不但任何责任,在日本人面前也好交差。”
“您能给我先给交个底吗?”掌柜的凑到跟前朝着马龙的耳朵小声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我说话算数!”马龙神秘兮兮地说。
那位掌柜的眼睛转了转,心想:“反正这帮皇协军也不是好惹的,也只能相信他们这一回了。”
他讪笑着说:“好!长官,咱们一言为定,明天中午前我一定把药品进回来,你就派人在店门口等着。”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耍我,小心你们的脑袋!”马龙说后他用手将腰里的手枪一拍,吓得帐房先生和掌柜连连点头说:“长官,不敢,不敢!”
马龙点了点头道:“这是定钱,你们可拿好喽,其余的货到付款。”他把一摞大洋和药方放在桌子上。
掌柜的看到这白花花的大洋,嘴巴一咧露出了笑容,他吩咐手下的小伙计把钱给收了起来。马龙见掌柜的让人把钱收了起来,就带领那几个化装成伪军士兵的人扬长而去。
第二天早晨,掌柜的早早地安排帐房去进药。快中午时,掌柜的才远远地看见帐房回来了,药店门前卖糖堆的,算褂的,还有俩要饭的,眼睛都盯上了那两辆人力车
。
转眼人力车来到店门前,帐房先生下了车,掌柜的焦急地问:“你怎么才回来,把我急死了。”
账房叹了一口气,说:“我去了个一大早,却赶了一个晚集,今天进货的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挨上号。”
掌柜的听后也无可奈何,他朝店里的几个伙计说:“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往店里搬货!”说完后,他就到店里面去了。
这时,药店门前的那群人一拥而上,几个人从腰中掏出手枪大喊一声:“住手!老子是特高课的,好啊!你们给不明来历的人买药,走,全给我拉走。”
他们蛮横地一把将一个伙计推倒在地,一个戴鸭舌帽的人用枪指指着帐房说:“老家伙,快去叫你们掌柜的去。”
帐房吓得匆匆忙忙去叫掌柜的,为首的那人一摆手,这群人拉着货物扬长而去,一转弯拐进小胡同,不见影了。
掌柜出来一看货全没有了,他立刻哭吼起来,“我的天呀!我的货呀!我的钱呀!”他哭了一阵子,又带着几个伙计追了半天,也没发现那些人的踪迹。
中午,药店的掌柜连饭都没有吃,他正愁着怎么向院长拉夫科夫汇报药品被日本特高课劫走的事儿,那个皇协军军官只给了货款的五分之一的定金,其余的货款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让院长怪罪下来,说不定还会砸了饭碗。
正在他愁得不可开交之时,忽然柜台的伙计惊喜地进来告诉他说:“掌柜的,喜事啊,
天大的喜事呀!”
“今天我都倒霉透了,哪还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上午被特高课抢走那笔药品的货款竟然被人给送回来了。”
“真得吗?如果真有这事儿,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儿!”掌柜听了立刻兴奋地喊道,他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