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长芳主才推门进来。
“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原想你可以一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是我妄想了,花神的命运岂会如此淡然。”长芳主翩然始发,锦觅化作一阵花瓣,落在了柔软的软榻上,下一秒再重聚人形,美得不可方物。
九重天。
应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并不在寝殿里面,面前乌山流水,像一幅水墨画。
“帝君您醒了。”
苍老的声音很是慈祥,应渊抬头,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前有一副棋局,白子与黑子相互交融,难舍难分。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乌山。”
应渊眉眼一抬,乌山乃十大仙山之首,却从来不在天界,而是在人界。
“帝君与我这乌山,有缘。”
应渊站起来,拍拍手,走过来在棋局的另外一边坐下。
“乌山主有话直说。”
乌山主笑了笑,执白子,手起字落,无一丝犹豫,“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应渊执黑子,紧跟而下,棋局没有一丝变化。
“本君,便是天。”
乌山主笑了,道,“帝君说是,那便是,既然如此,那老朽也就不多言了。”
一阵微风徐徐吹过来,乌山主随风而去,留下这难舍难分的棋局。
应渊看了一眼这棋局,笑了笑,轻声道,“胡闹。”
随后也消散在这微风中。
脚刚一踏进凌霄殿,玄机仙子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帝君!帝君!”叫得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应渊被她叫得头疼,抬手就赏了她一个禁言。
“若是说不出什么大事,仙子便自觉去凡界历劫吧。”
“三句话,说不清楚就别说了。”应渊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玄机仙子掰着手指头无声动嘴了好一会,脸都皱成一团了。
最后,伸出一根手指头,说,“帝君,我夜观星象,您还有一场大劫没有应。”
再伸出一根手指头,“若是平安度过此劫,帝君您的修为可再上一个境界。”
第三根手指头了。
玄机仙子嘴角动了动,确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感觉脸都要纠结得抽筋了,才吐出最后一句话。
“此次大劫乃人生八苦,若是失败,会灰飞烟灭。”
终于说完了,玄机仙子吐出最后一个字后,便紧紧闭上了嘴巴,然后眨着她的卡姿兰大眼睛扑扑看着应渊。
过了好一会,应渊才抬起眼,淡漠的扫了她一眼。
玄机仙子立刻把她的卡姿兰大眼睛垂下去,生怕帝君一个不开心把她眼珠子扣了。
“人生八苦。”这几个字像是在他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被拆解得一点一点的才吐出来一样。
“本君知道了,下去吧。”
“是。”
若要应天命去历劫,那他这九重天的琐事还得好好安排,总之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丢得下的差事。
历劫的事填补了他的一些空缺,想颜淡的时间少了很多,偶尔想起,仿佛好像过了许久,应渊摇摇头,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颜淡在他的记忆里越来越模糊,她在一点一点的离开,可这些应渊丝毫不察。
花界。
近来,长芳主管得是越发严格了,从前还只是不许她出花界,现在可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将她锁蘑菇屋了。
任凭锦觅喊破了喉咙,长芳主依旧,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毫不留情。
三个月啊!整整三个月啊!
锦觅仰天长叹,她不活了,不活了!
撒泼打滚耍赖撒娇全都试过了,屁用没有。
长芳主看来这次是关定她了,她怎么这么苦啊,小小年纪刚刚修出人形就被收进了百花宫,大好时光要在这破屋子里习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法术,一丁点儿错就要罚禁闭。
小锦觅感觉她的眼泪是那天上的银河,没有尽头。
俗话说得好,你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倒不是我多么想往西,只是想跟你对着干,那些话本里怎么描述的来着,噢是叛逆。
锦觅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词,一整个叛逆。
想关她?门都没有。
她这几年的法术也不是白学的好吧,不说百分之百的结界她可以破开,但是百分之八十的不在话下。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小锦觅轻轻松松破了长芳主的结界,马不停蹄的跑了。
不让她出去,她还就偏要出去了。
等长芳主她们发现锦觅不见了的时候,锦觅已经跑得脚后跟都看不到在哪了。
“还没花界好看呢?这有什么好看的!”锦觅随手摘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