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杀三人。
很快,张三就把魏长天的原话传给了梁振。
而当后者从传令兵口中听到这句话时......其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方才的张三。
“梁将军,怎么了?”
对面,六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使臣相互看了一眼,旋即有人沉声问道:“魏公子何时能到怀凌城?”
“这个么......入夜前应当便到了。”
梁振扭头看着说话之人,神情复杂:“还请各位稍安勿躁。”
“哼,好大的架子......”
冷哼一声,说话的紫服老头儿应当官职不低,平日里只有别人等他的份,估计还没这样等过别人。
所以如今即便身负重任,他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而其余五人虽然暂时都没说话,不过心里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毕竟他们早就在怀陵等着了,正常来说不管魏长天愿不愿意谈,都应该回信说明白。
但后者却连一个回音都没有,摆明了就是没把他们当做一回事。
如此轻蔑的态度,换做是谁也定会一肚子不满。
更何况是这些平日里位高权重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再等最后半日!”
“算了,几位大人,反正我们都已等了三天了,也不差这最后半天。”
“是啊,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才是。”
“哼,我们以大局为重,可他魏长天呢?我看他压根就不想谈!”
“此言极是!他难不成还真以为我们大乾和大回怕了他不成?!”
“哎呀,消消气,都消消气......”
“......”
或愤慨、或恼怒、或冷静、或好言相劝,一时间在场六人都说了不少话。
但不管每个人的态度如何,最起码都还记得他们此行的目的。
所以嘴上骂过几句也就算了,并没人真的敢说“不谈了”。
不过他们不敢,却不代表梁振也不敢。
“沧啷!”
“几位,若你们不想等,那现在就可以滚回去。”
缓缓拔出腰间佩刀,梁振冷冷说道:“不要跟一群娘们儿一样,只会逞口舌之利。”
“你!”
六人没想到梁振竟也敢如此羞辱他们,立马便有人气急败坏的指着梁振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为首的那个紫服老头儿便挥了挥手,看着梁振手中的长刀冷笑道:
“梁将军,拔刀做什么?”
“难不成是想杀人?”
“呵呵,若真是这样,那还请你先杀老夫便是......”
淡定自若的踏前一步,紫服老头虽然不是修行之人,但面对着梁振却丝毫不怯。
他并非不怕死,只是笃定梁振绝不敢杀他。
“怎么?梁将军,不杀么?”
“若你不敢杀,那便趁早把刀收回去。”
“不要像个莽夫一样,遇事只会逞匹夫之勇。”
“......”
不想等,那就赶紧滚回去。
不敢杀,那就把刀收回去。
口舌之利。
匹夫之勇。
很明显,紫服老头是在“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如此解气的方式自然引得其余五人心中大感畅快,纷纷张口便欲附和上几句。
然而下一刻,当一颗人头突然高高飞起至半空时,他们就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眼睛瞬间瞪大,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敢?”
冷笑一声,梁振横刀又是一挥,将那颗尚未落地的人头砸向五人脚下。
与此同时,听到屋内的动静后,外面的兵卒也纷纷破门而入,将五个使臣团团围在当中。
“沧啷啷啷!”
长刀出鞘声连成一片,这些兵卒才不管你是什么人,一瞬间就将刀架在了五人的脖子上。
而直到这时,后者之中有人才终于回过神来,目眦欲裂的瞪着梁振,口中不可置信的大喊道:
“你、你敢杀他国来使?!”
“两国交战向来不斩来使!你怎么敢杀了董大人!”
“你、你、你......”
看得出,此人虽然喊的很大声,但心中却是极为恐惧,最后更是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了。
梁振倒也“贴心”,见他语塞,便直接又挥出一刀。
“噗嗤!”
刀光闪过,旋即第二颗人头落地。
两颗人头散落在血泊里,已无半点生机的双眼中仍残留着浓浓的惊愕之色。
“......”
说杀就杀,毫不废话,更没什么道理。
梁振两刀下来,剩下四人已是彻底被吓破了胆,此时谁也不敢再说半句话。
不过既然魏长天交代的是杀三个,那就一定要杀三个。
“就你吧。”
目光锁定在刚刚骂魏长天骂的很凶的一人身上,梁振甚至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眼便是第三刀。
“噗通!”
“......”
第三颗人头坠下,无头尸首摇晃着倒地。
鸦雀无声的房间中,梁振还刀归鞘,瞥了一眼仅剩的三个使臣,冷冷说道:
“三位大人,还请你们在此稍等。”
“魏公子抵达怀陵城后自会来见你们。”
“来人!”
“给三位大人看茶!”
说完话,梁振头也不回的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而他既然这么吩咐了,不多时后还真有侍卫端来了三杯热茶。
只不过三具尸体却是没人处理,就这么横陈在屋中,血腥气刺鼻。
“吱呀~”
很快,房门关合,所有兵卒都已撤至屋外,只留下那三个使臣在屋中“稍等”。
他们看看地上的尸体,又看看紧闭的房门,每个人的脸色都煞白无比,有一个甚至已然有些站立不稳。
“这、这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半晌之后,终于有人哆哆嗦嗦的说道:“那梁振定不敢如此杀人,恐、恐怕背后是魏长天的意思。”
“两、两位大人,咱们是不是该想个法子,最起码要把命给保住啊!”
“潘、潘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