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选票暂时保留!”
朱橚淡然一笑,虽然这场选举陷入了僵局,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
仿佛他根本就不在意,或者说这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
“你们六个暂时留在府里,这期间你们可以更改选票,但最终结果敲定之前,不要擅自离开王府!”
徐枭的意思很明白,王位继承人定不下来,你们谁也别想走!
只要他们在王府里待着,北凉军中的各方势力就都不敢轻举妄动,能省去很多麻烦。
“是,义父!”
陈之豹褚禄山等人,一个个神色复杂,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想法。
徐枭大手一挥,给丫鬟黄瓜使了一个眼色。
见状,担任记事员的丫鬟黄瓜心领神会,将写下选举结果的白鹿宣纸和一盒比黄金还珍贵的龙泉印泥,率先递给了他。
徐枭用手指蘸了蘸龙泉印泥,随后将指纹印在了自己的名字上,作为会议记录的证明。
“你们各自按下手印,然后就散了吧!”
说罢,他长袖一甩,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待所有人按完手印,褚禄山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咆哮。
“陈之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自认比姑爷还优秀不成?”
他跟陈之豹两人本就势同水火,他不把这位“小人屠”放在眼里,对方更早就放出话,想将他点了天灯!
如今,陈之豹故意搞事,投了自己一票,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
朱橚对他有大恩,如今却被人阴了一手,褚禄山他岂能容忍?
“如果单论武道修为,我当然自愧不如,但是......”
陈之豹眼神中带着几分傲然,冷声道:“我身为六义子之首,为北凉立下汗马功劳,相比之下,他为北凉做出过什么贡献?”
“你应该很清楚,我在北凉军中的崇高地位,如果我当了北凉王,军中绝对无人不服!”
“最后说一句,我父亲陈邛为义父战死沙场,这北凉王位我最有资格去继承!”
他的每一句话,说的都是事实,可谓是掷地有声。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知道当年实情的将士们,都觉得陈之豹理所应当继承北凉王位。
在北凉军中,这番言论呼声极高!
“陈之豹,你以为只有你陈家为北凉流过血,只有你为北凉立下过汗马功劳?”
褚禄山双手一扯,直接撕开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的彪悍横肉和纵横交错的狰狞伤痕。
“当年春秋乱战,我为义父挡下十一剑,恩赐可以犯十一次死罪而不杀!”
“当年我率领千骑奇袭西蜀,取得巨大战果,不比你西垒壁一战的战绩要差!”
“至于那军中地位......北凉军永远是义父的北凉军,他想将三十五万铁骑交给谁,岂是你能干预的?”
说罢,褚禄山冷哼一声,手上整理着衣服,眼神却始终盯着对面的陈之豹。
“褚禄山,我知道你不服我,有本事咱们打一场,马上还是马下,个人单挑还是带兵作战,都随你!”
陈之豹眼神中满是傲然,这一份嚣张霸气源自于实力与自信。
“打就打,老子还怕你不成?”
褚禄山撸起袖子,看样子他遭到这般挑衅,已经接近暴走了!
“够了!”
朱橚大手一挥,拦在两人中间。
“褚禄山,要动手还轮不上你,带其他人都出去!”
他虽然没爆发真气,但身为离阳江湖第一人,光是霸气傲然的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穷的威压。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齐当国、袁左宗等人,都有些喘不上来气,甚至感到有些窒息!
嘶......这就是击败王仙之的强者么?
这就是一剑斩杀五万广陵水师的狠人么?
如此强悍的威压和气势,当真是恐怖如斯!
“是,姑爷!”
刚刚还怒气值满格的褚禄山,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瞬间就降温了,连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齐当国等人根本用不着他带,赶紧快步离开这议事厅,否则那威压就能让他们憋死!
徐奉年和徐龙象带着丫鬟黄瓜,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给朱橚和陈之豹留下了二人空间!
“砰!”
厅门瞬间紧闭,发出一声震响。
姚简和叶熙真有些担心陈之豹的安危,想要趴门上偷听,结果被褚禄山强行带走。
议事厅内。
“姑爷,您为何传音给我,让我投自己一票?”
陈之豹神色间有些不解,在朱橚离开北凉之前,他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愿意支持对方继承北凉王位!
朱橚这一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