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护心镜中间,有一块小坑的痕迹。
放在手里有些分量,如果贴身携带,怕是几天就能练出胸肌了。
每次去凶宅带着也无妨,我想着可以放在内衣里,也不怕会掉下来。
正想着,修远大师敲门进来:“裴师父,你的饭做好了。”
“谢谢您修远大师,明天一早我就离开了,感谢您这几日对我的照顾。”
在这寺庙里,我能参与的事情不多,修远大师负责砍柴做饭,我自然和他接触得多一些。
“裴师父您客气了。”
修远大师微微欠身就要离开,我想起大师父跟我说的话,忙叫住他:“大师,向您打听两个人,寺中是不是有两名叫齐善和德明的师父。”
修远大师听后微微一笑:“齐善是师叔祖的法号。”
“白霁?”
他点点头:“另一位法号德明是我的师叔,我也只在刚入寺时见过,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听说因为双目失明,师爷才为他取名德明。”
大师父说这两人我都认识,事实证明,齐善是白霁,我的确是认识的。
至于另一位双目失明的德明师父……
在我印象中,我唯一认识失明的人,便是左瞎子了。
“大师,德明师父是不是姓左?”
“是的,听说德明师叔学成下山后做了不少好事,为人指点迷津,功德无量。”
我的天啊,怪不得左瞎子第一次见白霁会对他恭敬有礼,甚至还对他欠身行礼。
原来按辈分,白霁是左瞎子的师叔。
未见得人,未说出处,只凭站在面前打了照面便能认出白霁的身份,左瞎子的神通,大到让人惊讶的地步。
只可惜前不久已经过世了。
提起左瞎子,我倒是想起左和煦来。
自容城一别,多日来一直没有联系,不知左瞎子的葬礼办得怎么样了。
给他发了一条问候微信,没等来回复,估计在忙没时间看手机吧。
转天一早,我和寺庙的三位大师辞行,护心镜和玉镯成了我的左右护法,我想着等见到白霁,就把手持还给他。
早七点出发,辗转多趟车,终于在下午五点到达蓟文,出了蓟文火车站,在门口的拉面馆吃了碗牛肉面,这才打车前往石榴路甲一号的凶楼。
下午五点五十分钟,我站在凶楼前,给雇主打了电话。
“你直接上来,十二楼,我在电梯门口迎接裴小姐的到来。”找老板的声音依旧很明快,夹杂着一些兴奋,看来他对此次凶楼直播势在必得。
我乘坐电梯到达十二楼,因为是下班的晚高峰,在这多达三十几楼的办公大厦,等电梯就等了十分钟。
“欢迎欢迎,没想到裴小姐这么漂亮。”电梯门打开后,我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笑着冲我走来,“我们的网红凶宅试睡员来了,全员到齐,可以准备直播了。”
我有点发蒙,因为迎接我的除了给我打电话的赵老板,他的身后还站了其他几个人。
最吸引我的要数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他把头发盘起来在头顶做了一个发髻,身穿黑色道袍,俨然一副道士的做派。
再往旁边看,我突然怒目圆睁,一身熟悉的白色太极服的人,穿着貂皮大衣,手拿罗盘,正一脸蔑视地笑看着我。
这个人,不就是奶奶下葬时,裴家请来的风水先生么。
还真是冤家路窄。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她提着一个大箱子,胳膊上还搭着一件红色的衣裳,见我看她忙笑着迎上来,拿起红衣裳就往我身上比。
“赵老板,这是……”我指了指过分热情的女人。
“叫什么赵老板,叫赵哥。”赵老板错开身子把位置让出来给其他几人,“妹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大师……”
他指了指身穿道袍的人:“来自青城山的天一道长,精通各种奇招异术,批八卦断阴阳,无所不能。”
“还有这位……”他又指向风水先生,“这位大师是风水大家博文大师,是来负责查看公司的风水位是否妥当。”
其他人就算了,这位博文大师的本事,我是领教过了。
不能说一窍不通吧,招摇撞骗这四个字,他如何都当得起。
“这位是我给妹子你请来的化妆师小周,一会让她给你打扮打扮,打扮漂亮了,直播时才能吸引更多的网友观看。”
然后就是介绍我的时间,没什么特别的,在网上被骂成筛子的,网黑凶宅试睡主播裴沐。
我有些心累,这是试睡凶宅还是耍猴呢,弄得这么大张旗鼓。
化妆师小周又热情地围上来,冲我抖了抖她手中的红衣裳:“裴小姐长得漂亮,穿上这衣裳不用化妆都能艳压群芳。”
呸,还红衣裳呢,真够晦气的。
我忙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赵哥,化妆和换衣就不必了,实不相瞒我家里亲人刚刚过世,明天是头七,穿红着绿我实在难以从命,您不信可以问问这位风水大师。”
赵老板听后有些尴尬,他哈哈大笑了两声反应过来:“你看这事闹的,怪我,没了解情况,原来裴小姐和博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