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回去不把你狗嘴上的毛剃干净,叫见了二哈,羞死你!”
光照处,二哈挤了进来,它仰着尖嘴似专程给柯少言看,二哈就那双泛着白眼仁的眼睛与身段可看出来,其他全抹了奶白。
“这二哈能听懂……走了,汪汪。”
柯少言懊恼的嘀咕了句,他晃了晃通讯器,穿过狗群,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几条狗算是吃饱了,随着汪汪跟在了他后头。
能带一群走丢的狗回云海弯,也不枉他走了两个多小时,回到云海弯,怕得是凌晨了。
“我……啊——”
这大晚上摔跤也正常吧,柯少言抓着近焦照着柏油路面的通讯器试图站起来。却是在撑着这横亘在路中间的路障时,尖叫了起来,整个人失控,又扑在了这个肉障上。
“热的。”
柯少言惊魂甫定的站了起来,快速的翻找通讯器,当输入救助中心后,页面给出的是暂时无法搜索。输入急救后,倒是有号码。打过去是科华医院接的,问清楚情况后,那甜甜的声音要他在原地等。
救护车到农资巷时,二哈带着其它狗已离开了,只有汪汪坐在柯少言旁边。救护车身的漆釉很斑驳,蛇分蓝杆的标识车头更显沧桑。
蓝衣女护士拿着探照灯,跳下车,走近肉障,她手试了鼻息,摸了颈侧脉搏,又翻看了两眼,才慢吞吞道。
“抬担架来。”
这肉障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脸太脏,就只能看出冬瓜形的轮廓,头发已能遮住眼带位置了。两个男医生抬出担架,放地上后,那架着眼睛的高挑个儿递了一张纸到柯少言面前。
“我、我就是……”
“你打的电话就得负责这人的救治所需。”
柯少言无语的拿过笔签了字。女护士接过签字单,两男医生将人抬上担架,继而抬进救护车。
“医院也需要你签字。”
柯少言只得拍了拍汪汪脑袋,低声说了句。
“回云海弯小区,我晚些回家。”
科华医院在临贡北区的一条老街巷里面,五层,八百平米。入目的墙面磁砖裂纹不少,就连红十字也退成了灰旧色。
入院,急诊科签字,交手续费,各式检查,花了一千五百多晶币,得出结论,营养不良。
柯少言看清了病房里洗干净的人脸,长的真行,比柯俊华还顺眼些,年龄二十来岁,明显比他年长。打了营养针,说是明早能醒。算算时间,柯少言先回云海弯了,跟护士打了招呼,他才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没有打车的,找到一处大的十字路口,他在附近上了公共无人车,也是夜间通勤车。回到云海弯时,汪汪正蹲在小区门口等。
见柯少言下车,汪汪跑前跑后,甚是欢快。回到公寓,洗了澡,又搓洗了汪汪,柯少言才倒头睡觉,已是凌晨四点了。
凌晨七点,医院打了通讯,说是人醒了,让他带碗清粥去领人。柯少言气的摁了床边吐着舌头的汪汪狗头一把。
熬粥时,去小卖部买了一个便宜保温桶,带着粥到医院时,病房门正大开着,那青年在与护士交谈。
“来了,人交给你了,走的时候去台前签字即可。”
柯少言点头,他递给青年保温桶,勺子在里边。那青年一口口吃完,拿床头的纸擦了嘴,方抬头看了立在窗畔的少年。
这一身劳保服又脏又皱,除了脸,看哪里都像劳工。柯少言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应该帮这青年,毕竟他也有求着人找工作的时候。
“谢谢!我没钱,医疗费暂欠着。你留个通讯号给我。”
“我在农资巷发现你时,你饿晕了。”
青年脸红了,说起来他八辈儿怕都没遇到过这种糟心事,来到介阳南半球的柯家也不过两月,却最是惊心动魄,为避免迫害,他不得不逃离柯家,来临贡投靠赵卓免之子。他仅从赵卓免手里得了个地址与假护照,一路摸过来,仍被人发现了,最后不得不弃车落船,半月前到了临工,却是发现地址上的人搬走了,房东也不知其去向。
而他钱也花光了,本是要去食材加工区翻垃圾的,仅差几米远,却硬生生饿晕了。临贡不大亦不小,在介阳排名五百多。如今醒来,他也不知去哪里找人了。
“你若没地方去,可暂住我租房里直到你找到合适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