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吃早饭到出发去丽溪,柯少言躲了秦冕无数次询问的目光,整张脸已是煮虾颜色了,殷浩楠看着旁边猥琐的小婴娃疑惑了半响。
“他昨晚办了你?”
殷浩楠没忍住,直接问了。柯少言摇头,他总不能冤枉受害者。
“你办了他?”
见人沉默了,殷浩楠松了口气。
“你不用对他负责,他只当被狗咬了口。”
韦雁鸣吹了声口哨,成功引起了柯少言注意。柯少言看他时,整个人沮丧了。他就该跟韦雁鸣睡,长这么好看,合该是他老婆,今晚他就要弄人去鳄甲上睡。
殷浩楠厌恶的瞪了韦雁鸣,拽着柯少言去丽溪了,韦雁鸣被他这眼深深刺痛了,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
途中,秦冕抓住被殷浩楠放开的柯少言,握紧了他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人。柯少言顿觉悲催了,秦冕一副讨要说法的姿态弄的他很尴尬。
柯少言折身带着秦冕往坡地方向走了。随后大群人也跟上了,看情形,昨晚几人绝对有事发生了。
韶可华与龙凤为互看了眼,俩人持看戏的心态,十多人走了近千米。
山坡脚下,潺潺小溪在盛夏的清晨欢快奔放。斜坡有百米高,稍有点陡,柯少言护着秦冕,在阔叶林里往下走。
林子里,叶尖承受不住的晨露不时滴下来,冰着人脸、后颈与手臂,舒爽又惬意,秦冕没穿休闲鞋,硬鞋底踩着砂石,尽管他小心翼翼了,滑脚时仍被眼疾手快的柯少言抱了满怀。
心底窃喜的他让柯少言放下来。掂过人后,讪讪放下的柯少言只觉秦冕好轻。秦冕腹诽,是没听过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么?
简言与厉星阳则是各扶着龙灵犀与秦怡竹,慢慢走了下来。韶可华、龙凤为、殷浩楠、黎祝荥与韦雁鸣则是各自扶着树,或快或慢的从林间冲了下来。五人竟比柯少言与秦冕还早到丽溪畔。
丽溪源头是座千米高的福临山,张家村位于山脚,此段长三百米,浅溪处,乱石裸露,星罗棋布,溪水有十公分深,中段有米深。
韶可华扑进水里能游泳,最深处有两米多。韦雁鸣与黎祝荥去浅水处捉鱼了,俩人刚在林子里各扶了把手,也能勉强处了,水里游鱼目测仅有指长,最是灵活难捉了。
简言与厉星阳则是带着秦怡竹与龙灵犀两美女,从勤务兵手里拿了个小木桶,他们四人搬石头,清石缝,哇哇叫着,尽情的捉小螃蟹。
殷浩楠直接去了深水区,龙凤为与韶可华也游了过去。
“会游泳么?”
树下,干净石头上,秦冕问坐身侧的柯少言。见人摇头,秦冕只羡慕的望着深水区起伏不定的人头。他只是会游泳,赶殷浩楠他们就差远了。
“我们做啥?”
“走,去打架!”
秦冕不明所以,他已被柯少言拽了起来。隔了韦雁鸣与黎祝荥十米远,俩人脱鞋下水,站在了溪水中。
“开始!”
尚未回过神,秦冕就被水开花在了脸上,等他反应过来,柯少言又泼了大片水过来。擦了把脸,秦冕两眼顿亮了。他随手也泼了去,被淋了满脸水的柯少言丝毫不慌,站的稳稳,跟秦冕打着水仗,身上湿透了,也只放开心声大喊大叫。
瞧着两人玩的起兴,韦雁鸣与黎祝荥也掺了进来,先是三人打柯少言,很快秦冕就去帮柯少言了,二对二,场面更热闹了。
这边嘻哈声干扰了韶可华三人,他们看了上方,直接游了过来。
韶可华与龙凤为站了韦雁鸣这边,殷浩楠自是力挺柯少言了,四对三,这水仗打的不可开交。
日头大了,也浑然不觉。岸上的俩勤务兵也蠢蠢欲动,时不时出声帮着殷帅,明确敌人所在方位。
捉了小半桶螃蟹的简言与厉星阳、秦怡竹与龙灵犀瞧了会儿,没忍住,也跳了进来。简言与厉星阳自是帮柯少言了,龙灵犀帮亲哥,秦怡竹也是,两队局势又翻转了。
整个溪面,大雨滂沱,溪水中的人皆成了落汤鸡,这水仗打的吼叫声响彻林子,个个也都酣畅淋漓。
发觉脚边有鱼游来游去,秦冕弯腰捉了起来,这鱼头大如碗口,足有三、四斤重。岸上,韶可华的勤务兵见状,立马趖进水里,接了过来。
“多捉两条,待会儿吃烤鱼。”
岸上,另个勤务兵已去拾枯枝了。有捉鱼榜样了,便有了起兴捉鱼的,韦雁鸣与黎祝荥也打累了,俩人索性捉鱼。其余没尽兴的继续打水仗。
兴许是打水仗搅了溪,大小鱼晕了方向,韦雁鸣与黎祝荥各捉了条稍小的,也足有两斤多。龙灵犀倒捉了条最大的,太活了,她抱不住,还是韶可华帮了把。
简言与厉星阳也转头捉鱼了,昏头鱼皆遭了殃,殷浩楠与龙凤为也各捉了条,才斤多重。柯少言与秦冕上了岸,他俩是真累了。
林子里,烤鱼香味随风扑鼻。韦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