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柯少言给宇文星途父子在钧瓷市内购了栋小别墅。因年前要入住,装修公司便加了整倍价,派了四组人员,周内就精装及清洁好了,两日又配齐了豪华家具,总共花了五百万晶币。
剩余时间,柯少言仗着身份卡与护照及陌生人形象,坐无人公交,从介阳南到北、东到西,赶星际列车到天衡、火狼、建木与圭贤星,再多次重复在介阳的行为。
手里随时握着普通化了的通讯器,不时低头翻看,看后又摁摁摁!
五星上都有过他清瘦的身影,他就像个游串串,脖子上挂着个仿古董相机,觉得哪处养眼就举着望向哪处。
柯少言给宇文父子放假了,让他们休息,于是父子俩就在别墅里玩亲子游戏了。
景区的人少了,有些景区几乎没人了,打听才知道天衡太慈湖五日后就要举行行舟赛。
行舟赛?柯少言不懂,他拿通讯器搜索后,得知差不多真有千舟竞发,便也来了兴致,只观众票早售光了。这就有些难办了,不过他可以先去了再想办法。
从圭贤登上星际列车,直达天衡就花了整三日,柯少言到达太慈湖畔时,已是人山人海。
外围皆已排列数百整齐赛舟,每舟宽约1.2米,长20米,梭形头,舟首有鼓,里面划板等都已备好了。
各舟早在当地湖泊进行整月训练了,而今只是千舟荟聚 ,明儿才正式开始。
柯少言只得去寻找落脚地,他开通讯器搜寻了半响,最后还是在湖滨路找了个人满为患,又嘈杂的九黎私房菜馆,点了素食先吃,他实在太饿了,这三日在星际列车上都没好好吃。只素食比肉食价格还贵,他没弄明白这个价值取向。
刚走出九黎,通讯器上就有提醒,尚有三张退票。柯少言立即从退票程序闪进购票程序,他用八千晶币买了张站票。
酒店没客房了,附近民宿也早满了。倒是附近的湖山公园里摆满了适合休息的小帐篷。
其实,每届行舟赛都是在行星中偏北或南部地区举行,因温度偏高,出现落水意外都不用慌,除了配有救生衣,水温也适合游泳。
眼见天黑了,提着帐篷的柯少言走进了湖山公园,但只能在草地中间的小径上站着,抬头望着苍穹,他心里无语极了,也就看个比赛,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早知如此,他就该在宇文父子的别墅里做好准备。
只是好久没接触过人了,他想猛吸点人气,却搞的他现在相形见绌。附近弱灯下的公厕外,小帐篷也影影绰绰。
实在没辙了,柯少言只好回九黎点了满桌素菜,独自在那儿慢悠吃到睡着,待被人拍醒了,便说他愿付五万晶币,让在馆里过夜。
九黎老板双眼顿亮了,还特意把放门口的逍遥椅给搬进来,好让他躺着睡。
醒来,勉强解决了睡觉问题的柯少言又吃过早饭,才开始去找站票位置了,绕了一大圈,就在九黎的对面,中间隔着个太慈湖。
太慈湖面上,两千米长,百米宽,设有旗标的赛道可同轮同行竞舟六至十艘,三十分钟一轮,每日六至八小时的赛时。
赛道,两百米外,都是按进场顺序排列整齐的即将参与赛事的行舟,首日一百二十舟,共有十五个行业参与。
其中有医疗组、餐饮组……基本都是终端行业,中下游的但凡没有技术支持的也就无参赛资格。
靠湖面的五步石阶座位属二等票,眼下都已坐满了拿着各品牌通讯器的观众,其后的五排阶梯式椅位属一等票也基本是被权豪团攫取。
两米宽过道外才是三等无座票的站位,再往后就是临时收门票才搭建起的围墙。
柯少言的站票靠前,带着小眼镜的他举着相机左右望了赛道两侧行舟上的旗帜,这些都是从介阳古代传承下来的行业,他能接触到的少之又少。
舟员的职业服饰也很有特点,都是轻装露胳膊腿的。朋友扎堆的早开始对着行舟评头论足了,闺蜜们多在讨论哪行哪个舟员更帅。
比赛开始时,鼓声就已响起,排列于赛道前的行舟们如飞出去的梭子,舟员动作一致,桨板奋力前行。
票区观众则是为自己押注的行舟呐喊助威,每行只有独个冠军,注押准了,能赢两倍赌金。
现在的亚利,但凡比赛,背后都有各式赌局,有些是联合机构默许,有些是私设,能被默许的几乎是全民参与。
五行星上的大街小巷里,家家户户都在智屏、壁屏与影屏前观看行舟赛。因为智能通讯器里就有参与各行冠军押注的官网平台。每注五晶币以上,随你押单行或多行,皆不封顶,赔率两倍。
这次共有一百三十七行参与,每行有六至二十组舟,因为押对的几率相对大。有智能终端的人皆喜欢,也几乎是五行星全民参与,所以万人空巷远不足以表达这次比赛的盛势。
柯少言对押注不敢兴趣,他就想感受下热闹氛围。有连押数注都赢了的站客在人堆里激动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