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凤怨恨的瞪着白夙离开的背影。
这没娘教的贱蹄子,她都这么求她了,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竟狠心将栓子抓走。
哼!
等周馨儿那丫头片子救出了栓子,她就让周馨儿狠狠教训这小贱蹄子。
不就是在镇上开了个小酒楼,怎么跟周馨儿比,那丫头片子一瞧就知道嫁的是县城的大户人家。
到时候得狠狠往死里教训。
白夙正要往学堂去,一个驾着马车的家丁瞧见她赶紧停了下来,将一封信恭敬的交给白夙。
正是珍宝斋的下人。
经过上次周氏一事,现在整个珍宝斋不仅知道白夙是枭绝的夫人,还是被周氏默认的孙媳。
珍宝斋很诧异,很震惊,但对白夙的态度也更恭敬了。
开玩笑,那可是主家正经八倍的小少夫人啊!
白夙接过信,道了谢。
她本就预测战事结束,枭绝怕是要回京了。
却不想信来的比她预想的还要早一步。
白夙拆开信。
果然是枭绝告诉她,降书已递,安顿好边关的民生,下月就要班师回朝了。
信尾竟还安她心神。
夙夙
不论你回京与否,都不必为难。
一切,我会安排妥当!
明媚的阳光下,白夙瞧着不禁笑了。
这男人还真是可靠,又令人安神。
跟他的人一样。
高大威武,一身健硕又坚韧的肌肉,摸上去又滚烫又结实,还有那起伏的背脊,收束的窄腰。
这若是倾身压上~
“姑姑!”
下学的吕小宝飞跑过来,一把抱住了白夙的腿,仰着纯真的灿烂的小脸望着白夙:“姑姑,你脸咋这么红啊?是不是发热了啊?”
白夙吓得狠狠吞咽了下。
“哼!她这哪是发热,是发春!”身后,小白缓步走来,轻蔑道。
白夙笑盈盈的扫向小白,小白一撇头,跟小黑缓步进了酒楼。
白夙:“ ~ ~ ”
“阿姐!”
“阿姐!”
姜小树和吕小宛也走了过来,白夙应声,让他们快进去喝些凉茶,解解暑气。
“小宝放心,姑姑没发热,也没不舒服!”白夙蹲下身解释。
“我知道!姑姑是想姑父想的,这叫有女怀春!”吕小宝双眸明亮的瞧着白夙,脆生生道。
白夙:“~~”
路过的行人闻言纷纷侧目瞧白夙。
白夙:“~~”
“姑姑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吕小宝拍了拍白夙的头,进酒楼了。
白夙:“~~”
一进酒楼。
吕小宝抱起小白,啧啧摇头:“不就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嘛!每次姑父来信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姑姑还总想忽悠我!没办法,姑姑这么容易害羞,我还是配合下吧!”
忘了拿东西的白夙,刚一只脚迈进,又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白夙去找了张院长。
一是为三小只提前处理好学堂的事宜,到时候直接就能走了。
二来是想张院长帮忙找个靠谱的人,等他们走后管理酒楼。
张院长的声望和为人,她信的过。
“你,你怎么能带走小宝!”张院长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虽然吕小宝要扯他胡子,撸他头发,在他的饭菜里放虫子,烧他藏书名画烤蚱蜢吃,可还是他最爱的学生,此生唯一的希望啊!
怎么能如此残忍斩断他的希望啊!
张院长伤心欲绝的望着白夙。
白夙:“~~”
白夙弱弱的开口:“张院长,您真的觉得小宝学有所成以后会做个为民造福的好官?而不是~”白夙用指尖画了个小弯弯,声音更弱了:“走上弯路,食民脂民膏,妻妾成群的——贪官!”
“绝对——不会!”张院长道。
白夙:“!”
头撇的就只剩下个后脑勺,眼神那么闪烁游离。
这真的不是心虚吗?
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撇着头的张院长,默默的摸上隐隐作痛的胸口,脑海里浮现出今日放学后,隔壁女学里的那些小千金们都围着吕小宝,争抢着以后要嫁给吕小宝。
当时,吕小宝撇着小嘴,道:“女人多,就是麻烦!”
张院长按着胸口的手,更用力了,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