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见枭绝风尘仆仆,想必又是日夜兼程赶来的,便让枭绝先跟她回去清洗换身干净衣裳,再好好休息下。
何况,枭绝在酒楼,客人根本不敢进来,吕家人也不敢出来。
看得白夙有些想笑。
“大姑姑,我也~”
吕小宝要追出去,还没出灶屋就被两老太太一左一右捂住嘴,截了回来。
吕小宝:“!”
难道他再也不是家里最可爱的小宝贝了?
牛车在家里,马车晚上吕家人回来要坐,便只有枭绝的马了。
枭绝跃身而上,向白夙伸手。
白夙抬眸。
灼灼的阳光下。
枭绝整个人都染着光晕,格外的高大伟岸,尤其是伸出来的手,修长漂亮极了,却又十分的苍劲有力。
果然,一提,就将白夙轻巧的带了上来。
白夙却一下撞进了枭绝的怀里,即便隔着衣裳却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坚硬却滚烫的胸膛,让白夙瞬间想起那干柴烈火的第一夜。
黑暗里,男人雄壮的身躯不断不断的压迫索取着,让她忍不住想将男人推开,可双手落在男人的胸膛上,却坚硬如铁,根本无法撼动。
反倒被要的更激烈了。
那时,胸膛也是这般的滚烫似火。
一股燥热猛然在白夙体内炸开,慌的她一下离开了枭绝的胸膛,心虚道:“走吧!”
枭绝看着低着头,远远躲开他的白夙,顿时,眸光都暗了。
果然,夙夙怕极了他。
人前,还能伪装,但这般近距离独处时,再怎么努力伪装还是会害怕得露了马脚!
夙夙一定是真的,真的很怕他吧!
可其实,夙夙已经做的很好了!给他写信,做吃食,甚至为了他举家迁移,她不仅尽了妻子的本分,还做的更多,更好!
他怎么还能去为难她,让她承受这样的害怕呢!
枭绝握紧了缰绳,身体默默的后移,更加远离白夙。
只是胸中的气实在憋的慌。
两人回到家。
白夙将早上吃剩的粥和馒头热了热,先给枭绝垫垫肚子,自己则去烧水了。
眼下虽入了秋,却并不冷。
白夙还是烧了两锅水提到水井边。
这口井在屋子的最后头,是姜铁柱和吕国泰一起打的,一来为了便捷洗衣,二来天热时男人们可以直接洗澡,方便又隐蔽,
“可以洗了!”白夙柔声喊道。
枭绝从堂屋过来。
白夙又去拿了木盆子脸巾等东西来,将东西一一放好,一抬眸,却见枭绝依旧站在那,身上的袍子一个扣都没解过。
正盯着她。
白夙:“~~”
害羞?
忽的,白夙想起他们的第一次。
当时她以为是个x梦,便强压着枭绝,将他上了!
白夙:“~~”
枭绝该不会是怕她色令智昏,扑上去吧!
经过这段时间了解,她看得出枭绝不仅是个敢做敢当,负责任的好男人,还是个非常传统正直的男人。
除了第一次被她强迫发生关系之后,不管是言语还是行为上,枭绝都从未主动对她有过任何逾矩。
上次酒楼的时候,她还误会自己的身体对枭绝没吸引力。
现在想来,枭绝是骨子里带着正直。
所以,从今以后,她要更矜持,更端庄,挽回那个禽兽形象。
“绝哥哥,你慢慢洗,绝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白夙将最后几个字咬的有些重,微笑着离开了。
枭绝瞧着白夙离开的背影,捏紧了双拳。
小女人明明怕得牙关都打颤了,竟还要强迫自己对他笑。
真是难为她了。
以后还是离远些,尽量别再吓着她了。
确定白夙走远了,枭绝这才摘下面具,脱衣裳洗澡。
白夙则回灶屋准备做午饭,却发现没米了,便去王桂香家借米。
“桂香婶子,我想借两碗米。”白夙进去。
院子里除了王桂香还有村里的几个妇人,正说着话呢。
“好好,婶子这就给你去拿!”王桂香热络的进去拿米了。
其他几个妇人却奇怪的问:“夙夙,这个时辰不是酒楼最忙活的时候嘛!你咋个回来,还做上饭啦!”
白夙温笑着,神情间有那么抹羞涩:“今儿个我相公来了,给他做的饭!”
瞬间,村妇们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眼睛都亮了,等白夙一走立刻激动的奔走相告,好奇的非得去瞧瞧这位传说中有钱却半截入土的老女婿。
当然也不伐眼红,专程去看笑话的。
比如张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