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傅跟着庄老爷子进了吕家,老爷子表明来意。
“可国子监不是除了荫监和举监,一概不得入学吗?”白夙问。
吕良也点头:“上次我就听人说过,这国子监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规矩最是严明!”
刹那,吕家人都看向庄老爷子。
庄傅也看过去。
他爹的清誉虽然没那么清了,但为人却耿直,最不善扯谎。
国子监是南岳最高学府,确实规矩严明,异常难入,即便是荫监和举监也还要通过考试才有资格,根本就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才行。
寻常孩子,想都别想。
庄老爷子背着双手,神色肃穆:“国子监的规矩自然是严明的,但老夫身为国子监祭酒,又有幸蒙皇上赏识,所以手上有几个入学的名额!”
“哦!”吕家人恍然大悟。
庄傅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爷子。
这耿直的小老头扯谎都不眨眼的吗?
吕家人连连感谢老爷子,要知道这哪怕日后没功名,但能入国子监念书就是天大的荣幸了。
“这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庄老爷子笑呵呵道,眸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白夙身上。
白夙:“!”
庄傅:“!!”
这都够下大狱,还真是不足挂齿呢!
因为吕小宝还在睡,所以庄老爷子先带姜小树去国子监登记。
吕家人则准备去酒楼看看。
王老太太和钱老太太一个对眼,道:“招娣啊,我们看着小宝就成,你跟她们一块去吧!”
苗招娣连忙道:“奶,你们去吧,正好瞧瞧这京城长什么样!”
钱老太太一个白眼:“这京城来来回回就这破样,有啥好瞧的!让你去就去!”
“就是,有啥好瞧的!”王老太太朗声附和。
吕家人默默的望着王老太太:“!!”
可太飘了!
白夙淡淡的瞧着两老太太,柔声对苗招娣道:“既如此,嫂子你就跟我们一块去!”
苗招娣点头。
两老太太瞬间对视一笑。
“等我一下!”白夙走出堂屋,不一会儿拿着个大罐子站在院里道:“舅,姨~我们走吧!”
两老太太盯着那大罐子,脸上的笑瞬间荡然无存。
吕民安等人走出来,白夙打开罐子将里面的各色果脯分给众人,对屋里的两老太太道:“姥,辛苦你们了!”
两老太太:“!!”
这可是她们偷着藏了整整一月啊!
飞鸿居。
吕家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看着眼前的酒楼。
他们原以为再大也就比他们在茶树镇的酒楼大一些,却不想足足有三层高,还身处闹市,简直就是四个多‘小吕家’啊!
“夙夙,这酒楼你当真一两银子没花?”吕民安难以置信。
其他吕家人也都难以相信。
“花了!”白夙道。
“我就说,这又大又好的酒楼咋个可能没花钱!”吕民安了然:“多少?”
“五百两!我托掌柜重新整修的钱,现在应该都修葺好了!”白夙柔声道。
吕民安:“!!”
吕家人神色复杂的望着眼前的酒楼。
果然,这些京城人还是他们村的三傻子聪明。
但当一家子走进飞鸿居,却都黑了脸。
只见大堂竟一片狼藉,桌椅更是残缺破败,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生生砸烂的。
“你们谁啊,谁允许你们进来的!”这时,朱掌柜从楼上下来,只见他的脸上也带着淤青。
“是我。”白夙用男声道。
朱掌柜一愣,眼睛直盯着白夙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竟是女子!”
眼底郁闷极了!
早知道只是个小农妇,他就不大费周章的命人砸了酒楼还打伤自己了,这不就是随便吓唬吓唬的事嘛!
“发生什么事了?”白夙开口。
“哎呀!姑娘你可终于来了!”朱掌柜瞬间哭诉起来。
“自你走后又来了个人,也要买我这酒楼,我说已经卖于你了,岂料他竟将刚修整好的酒楼全砸了,还,还打了我!还说,这酒楼若敢开张,他就日日过来砸~”
朱掌柜捂着脸上的淤青,叹了口气。
“谁做的!”吕良捏着拳头怒声问。
朱掌柜慌张着连连摆手:“不能说,这可不能说!那人有权有势,若是告诉你们,就是害你们啊!”
吕良咬着牙捏紧了拳头。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可他依旧手无缚鸡之力,谁也保护不了!
吕家人顿时皱紧了眉头,脸色沉重。
他们都是老实人,从没遇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