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扫了眼白夙,继续仰着头晒太阳。
“好了!”白夙落下最后一子。
老头一怔,立刻看向棋局。
只见原本的残局,眨眼间竟被破解了!
“钱!”白夙向老头伸手。
老头不禁看向白夙,眼里透出亮光来:“女娃娃,你,怎么下的?”
“用手下的!”白夙蹙眉:“你不会想赖账吧!”
白夙捏了捏小拳头。
老头摇头,赶紧将一吊子钱给白夙,又拿出一吊子:“再来一局!”
“不要!”白夙想也不想。
“我再加一吊子钱,两吊子,再来一局!”老头挽留。
“十吊!”白夙道。
老头嘴角一抽。
抢啊!
一吊子就是一两,十吊子可是十两。
白夙起身就走。
“等等!”
老头慌忙拦住:“十吊就十吊,但今日我没带那么多,先赊着,明日给你!”
“不要!”
“那,那我明日带够钱在这等你!”
“行叭!”
白夙离开了。
老头不放心的在后面又喊:“女娃娃,你一定要来啊!”
白夙一到医馆,就见白召钧等在门口。
“夙夙!”
白召钧快步上前,有些局促:“盐引之事,我去!”
他想了一夜。
京城事事要银子,花销极大。
夙夙顶着酒楼还要撑医馆,太艰辛。
还有夙夙那同村的相公,指他在京城买宅子,怕是无望了!
他这个做爹的,肯定要分担!
白召钧不知道的是,此时他们一家住的宅子正是枭绝的。
不过,白夙嫁的是枭绝,确实没人跟他说!
他也不知。
“不过,我一,你九!”白召钧坚定道。
他亏欠夙夙那么多,怎么还能占夙夙便宜!
“好!”白夙淡声。
白夙准备进医馆。
白召钧却欲言又止,白夙看向他:“还有事吗?”
“我准备明天就动身,那个,夙夙,你,方便回家吃个饭吗?”白召钧问得小心翼翼。
白夙不禁蹙眉。
白召钧忙道:“瞧我,医馆这么多病人,你肯定没时间,没事没事!”
“那,你忙!”
白召钧笑呵呵的转身,眼底掩不住的失落。
白夙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身影,胸口酸胀酸胀的,不禁脱口:“我去!”
白召钧唰的转过身来,眼里亮极了:“好好!爹现在就去买菜!”
走了几步又急匆匆折回来:“夙夙,你想吃什么?”
“姜汁鱼片!”白夙随便说了个。
“好好!”
白召钧的笑都咧到耳根子后了。
白召钧走了,白夙进了医馆。
这一忙就到了傍晚。
白夙正准备去白召钧那吃饭,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了门口。
“神医,快救救我家公子!”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急步进来,身后的下人抬着个人也快步跟进来。
胡老头让他们把人抬到一旁的板床上。
白夙走了过来,看着床上的男人不禁笑了。
此人正是当街抓她,并试图利用她栽赃枭家的卫朝。
卫朝脸色惨白,冷汗连连,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高热之中。
原来那日,枭绝踏了他的马,压断了卫朝的右腿。
卫朝让郎中诊治,但不幸感染了。
白夙上前要看伤口。
“你一个医女干什么?”管事冷声喝道。
胡老头瞬间黑了脸:“她就是我们这的白神医,爱看看,不看拉倒!”
管事诧异的看白夙,神色复杂。
他家公子的病情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太医让他们找枭家那蛮横孙媳治。
哼!
卫家和枭家势不两立,何况公子的伤就是枭绝所致,他们才不会没骨气找枭家人!
“看!”管事让开。
他听闻这家新开的医馆,医术不错!
白夙要看伤口,拿了把剪子将卫朝的裤子剪开。
断骨的位置近大腿根。
白夙的剪子一直剪开到大腿根。
这时,卫朝模糊的眯开眼,白夙的脸一下映了进来。
唰的!
卫朝猛的崩开眼,寒意凛冽:“你个村妇干什么?”
眸光一扫,就见他右脚的裤子竟被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