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虐杀,什么古都侯之子?”白夙一脸茫然。
“你装什么,就是你杀了我儿!”呼延耗怒喝。
“那畜生死了?”白夙一滞,随即大笑起来:“死的好,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早该死了。”
呼延耗却一指白夙:“皇上,她承认了!”
白夙翻了个白眼:“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是高兴这畜生死了,但,可惜不是我亲手杀的。”
白夙看向宣庆帝:“皇上,我救了阿妹之后,就一直在医馆守着阿妹,馆里的郎中,病人皆能为我作证!”
“张公公方才正是从医馆找到的我!”白夙看向张德全。
张德全点头,又道:“小宛姑娘确实还在昏迷中!”
“皇上,他们既然蓄意报复,肯定早就想好对策,做好了伪证!不若就让那掌柜进来,一对面就知!”呼延耗道。
宣庆帝凝了凝眸,看向张德全。
张德全立刻去外头将人带进来。
进来的是个中年男人。
男人包裹的严实,一进来就跪下行礼。
呼延耗笃定的看向男人。
这南岳的人倒也有些骨气。
一开始怎么严刑拷打,都不肯说究竟是谁杀了平儿,直到他用他的妻儿做要挟,这才说了。
哼!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刑法都在衣服下,根本看不出。
其实,就算宣庆帝看出了,只要能指认白夙,宣庆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何况,他妻儿都还在他手上,还不是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
“把你看见的,都说出来!”宣庆帝开口。
男人啪的五体投地的磕头:“皇上要为南岳百姓做主啊!这些日子这群匈奴在京都无恶不作~”
轰!
呼延耗一愣,凶狠的瞪向男人,试图警告他。
男人恍若未见,高声道:“今日,他们更是当街强抢吕姑娘,逼得吕姑娘跳护城河。白大夫为了救吕姑娘也一块跳了下去!”
“皇上,他胡说八道~”呼延耗愤怒起身要杀了男人。
枭精忠一把拦在前头:“怎么,要杀人灭口啊!”
呼延耗对上雄健的枭精忠,一下矮了下来。
宣庆帝神色莫辨,道:“那又是谁杀了古都侯之子呢?你可看见?”
男人立刻点头。
呼延耗不禁看向他。
男人朗声道:“一个神秘的高手,他蒙着面,忽然就进来杀了那群匈奴人!至于大侠的容貌,草民真的没看见!”
宣庆帝没吭声。
“皇上,这一切都是枭家设计好的~”呼延耗一口咬定。
“是吗?你们在京都做的一切坏事,难道都是栽赃陷害~”
蓦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枭绝走了进来。
“皇上,这是万民书,上面都是呼延平以及下属在京都做的事!”枭绝将一份纸供给张德全。
张德全呈给宣庆帝。
“呼延平在京半月,抢夺民女三十六人,致死十人。强抢铺子六十余家,打伤伙计二十余人,其中打死六人,抢夺金银,更是不计其数~”
枭绝冷声念着罪行,重声道:“皇上,此等恶贼,这是藐视我朝国威,该凌迟处死!”
宣庆帝的神色一下沉了下去。
如果,呼延平只是看上那吕小宛,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在京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如此嚣张跋扈。
这是在藐视他的君威。
呼延耗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他知道,这局,他输了。
但他还想尝试:“皇帝陛下~”
“古都侯,呼延平在我南岳京都如此嚣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朕看在你是使者的份上,暂且饶了你,若再出此事,休怪朕无情!”宣庆帝冷声道。
“多谢皇帝陛下!”呼延耗再不敢多言。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朕累了!”宣庆帝直接起身就走。
呼延耗艰难的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白夙笑盈盈的上前,说了一句话。
瞬间,呼延耗怒目圆睁,气得当场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