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鞮军臣一进殿,老上单于的脸一下就黑了。
挛鞮军臣来到他面前,神色傲慢,不逊:“听闻单于身体抱恙,那该好好修养啊!”
“来人,送单于回去好好休息!” 挛鞮军臣下令。
立刻,匈奴兵上前。
殿内,却无人出声。
白夙不禁挑眉。
呦吼!
有好戏啊!
老上单于脸色铁青,拽起身侧的凤阳就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
挛鞮军臣却一步挡住了路,眸光略过凤阳,高声道:“怎么连个倒酒的都没有!”
凤阳陡然看向挛鞮军臣,难以置信。
这是要她,侍酒。
她可是南岳最尊贵的公主,更是匈奴的阏氏
凤阳看向老上单于。
老上单于的眼里燃着怒火,拉着凤阳的手,更是青筋暴跳。
但,最终~
他,放开了凤阳,走了。
瞬间,凤阳的脸惨白。
她本能转向枭绝,犹如溺水之人迫切的想要抓住一根浮木。
枭绝正在割羊腿肉。
他看着白夙一块快吃完了,这才又割下一块递上。
羊后腿的肉本就肥瘦适中,最是好吃。
但枭绝割的肉块,不仅大小正好,肥瘦更适宜。
最重要的是,肉,一直是热乎的。
白夙吃着沾盐的羊肉,配着茶,还忙着看戏,咕叽咕叽,活像只吃着东西凑热闹的小松鼠。
枭绝瞧着,不禁宠溺的笑了。
他的眼里,只有白夙。
凤阳死死的拽紧手,身体抑制不住的发颤。
凤阳是美的。
尤其现在,宛如一朵破碎的莲花。
可惜,没人看。
挛鞮军臣径直走向老上单于的位子。
原本,首位并列设了两张小桌。
一左一右,相隔两丈。
挛鞮军臣却一把将桌子拉到了圣女旁,坐下。
圣女的脸,瞬间发寒:“请左贤王,自重!”
“还不倒酒!”挛鞮军臣恍若未闻,粗声不耐道。
凤阳颤抖着。
但最终,她死死咬着牙,走向挛鞮军臣。
只是,她回眸,深深的看了眼白夙,那眼底又阴又寒。
白夙坦然迎着,不以为然。
不过~
白夙看向挛鞮军臣。
看来匈奴真正掌权的是挛鞮军臣。
他之所以不杀老上单于,应该是想稳住各部落。
忽然,白夙眸光一凛。
一股强大的气息在大殿内肆虐。
这里,竟有一个如此绝世的高手。
白夙看向枭绝。
枭绝正神色肃杀的凝视殿外。
“谷蠡王,不好了,呼延小少爷掉粪坑了!”
这时,一个匈奴兵慌忙进来汇报。
话音刚落,一股恶臭就飘了进来。
只见,两个匈奴兵用板子抬着个孩子跑来,两人一见挛鞮军臣和圣女也在,吓得慌忙跪在殿外,不敢抬进来。
只见,木板上的正是呼延家那男娃。
此刻,男娃浑身都是粪。
虽已过了立春,但漠北还是冰天雪地。
粪都在身上冻住了。
男娃的脸被挠破了,衣服也被撕破了,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冷得都进气多,出气少了。
这时,小阿崽负着小手手,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还带着木制面具,头上也插着羽翎,是个神气的小野人呢!
圣女眸光一滞。
丹木吉子眼都瞪大了,难以置信的看向白夙。
这女人对尊贵的小皇子做了什么?
小阿崽走过那男娃时,立刻嫌弃的捂住的小鼻鼻,肩上的小奶蛇也一下用尾巴捂住了小脸脸。
同款小动作,同种小表情。
嫌弃的不要不要哒。
“阿达,就是他打我,还把我推下粪坑,就是他~”
男娃一见小阿崽,顿时激动得嗷嗷大哭。
瞬间,呼延劽冷了眼。
呼延依依气得脸都青了。
这是羞辱完她,又欺辱她阿弟,白夙这贱人是要将他们呼延家踩在脚下狠狠羞辱啊!
虽然,她暂时动不了这贱人。
但今天,她要让这贱人的弟弟,付出惨痛的代价!
也让这贱人尝尝失去阿弟的滋味。
“圣女,原本阿弟能去西戎陪小皇子玩耍,是他三生有幸。但如今看来,阿弟这身体怕是去不了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