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直到天医祭祀这日,白夙不仅一字未背,还姗姗来迟。
她哈欠连连,泪花婆娑,整个人萎靡不振,有气无力的往祭祀台走。
昨夜。
圣宫来人。
阿崽忽然高热,还上吐下泻。
白夙连夜进进宫,是时行伤寒。
她施针喂药,一直守到阿崽退了热,稳定才离开。
天,也亮透了。
她在马车里睡了会儿,让枭绝直接将她送来这。
可,还不如不睡。
越睡越困。
枭绝看着走得东倒西歪,一塌糊涂的白夙,宠溺的不禁一笑。
目光,却紧贴着。
不错丝毫。
白夙一到考位,啪嗒就趴下了。
秒睡。
旁侧的丹木吉子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
是。
这女人守了小皇子半夜,困。
但,今日可是新天医选任比试。
不背答案也就算了。
如今,她上下打点,终于将两人的座位相邻,好为这女人提供舞弊。
难道,商量下如何舞弊都不愿吗?
丹木吉子气得咬牙切齿。
葛元淳看着这一幕,笑了。
传言说:
圣女厌弃了白夙这贱人,亲眼目睹,心腹丹木吉子在驿馆摔门而去。
她还半信半疑。
看这贱人垂头丧气,萎靡不振,是真的。
否则,今日圣女不来,小皇子也会来的。
可非但没来,还~
葛元淳看着对白夙咬牙切齿的丹木吉子。
这何止厌弃。
简直是,反目成仇。
圣女殿从不参与天医比试。
这次,不仅让心腹参与,且就坐贱人身侧,不就是不给贱人丝毫舞弊的机会嘛!
葛元淳笑得都摇头了。
果然。
这人要倒霉了,喝口水都咬破嘴!
好啊!
“葛姐姐,你说过,今日不仅要让这贱人丑态百出,还要杀了她的!”
呼延依依狰狞的看向白夙,却用力的握住葛元淳的手,一寸寸收紧:“葛姐姐,不会食言吧!”
葛元淳一怵,自信的笑道:“当然!保证让小姐看得满意。”
呼延依依的鞭伤她治得差不多了。
但,鞭痕,却无法真正去除。
尤其脸上。
脸上留痕,还不止一条。
这女人也就毁了。
呼延依依见到脸上的斑驳的鞭痕,摔了府里所有铜镜。
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变得狂暴,扭曲,甚至开始虐杀畜生了。
呼延依依笑了,一字一字道:“若是食言,那我就杀了你,生不如死的那种哦!”
葛元淳强着笑送呼延依依离开,就迎上了呼延劽的目光。
葛元淳颔首:“谷蠡王放心,天医之位非元淳莫属!”
就算在座有天赋异禀的。
但,她早已将那五篇《黄帝内经》背得烂熟,绝不会错半字。
何况,在场的一堆草包。
呼延劽应声,冷声道:“最重要的是那位!”
葛元淳眸光一扫四周。
今日,谷蠡王请了那位贵人。
但那位贵人不仅没来,连心腹也未到。
眼下怕是病入膏肓,虚弱得根本无法下榻。
待她夺魁,就去为那位贵人续命。
那时,是她人生最高光之际,亦是白夙那贱人惨死之时。
“谷蠡王放心,一切皆在元淳掌握,那位绝对不行了!”葛元淳坚定道。
呼延劽冷冷的睨着她:“此事若砸了,你知道后果!”
呼延劽也去了看台。
比试是在祭祀台上举行。
祭祀台周围便是间隔的看台,每一间都垂着帘布,只有身份尊贵的贵族和王族可以坐。
葛元淳傲视的扫过台上众参与者。
今日,绝无意外。
忽然,她的眸光落在了一个男子身上。
正是,葛长青。
葛元淳笑了,眸光却鄙夷至极。
一个下贱娼妓生的杂种也敢来争夺天医之位。
当年,她的天赋震动全族,名满京城时,这小杂种在干什么呢?
哦!
六岁了,都还不会说话呢!
葛元淳笑出了声,倨傲的走向葛长青。
葛长青也看见了她,面无表情的脸竟厌恶万分。
似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