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木吉子叭叭讲了半天。
白夙都未开口。
丹木吉子急了:“圣女和小皇子都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无动于衷!”
白夙转身出去了。
“你……”丹木吉子气绝。
殿外。
啪!
圣女一戒尺打在阿崽出的小拳上,严厉道:“太慢!”
小阿崽再出拳。
啪。
又是一戒尺:“还是太慢!”
小阿崽敛着眸,抿着唇,拳却一次比一次出的更快。
深敛的小脸上竟看不到丝毫的孩子气。
白夙是从后殿走的。
殿外的侍女不知。
小阿崽亦没瞧见。
她去了偏殿。
殿内都是受伤惨重的枭家护卫,以及体无完肤的“枭绝”。
白夙给众人换了药,重新包扎。
做戏嘛,得全套。
白夙回正殿时,天已经黑了。
小阿崽也练完武了,正独自端坐在殿内,写着什么。
白夙看进去。
空荡荡的殿内,只坐着个小团子。
显得格外寂寥,可怜。
“阿崽在练字吗?”白夙进殿。
她走近才看清,写的正是今日默的《古文观止》第一卷。
旁边厚厚一叠,都是已经写好的第一卷。
不用说,被罚默了。
“对啊!”小阿崽却点头。
白夙微笑:“阿崽的字可真好看!”
小阿崽不禁看向自己写的字。
“而且阿崽好厉害,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会背《古文观止》。功夫还练的那么好!”
小阿崽的眸光一动:“真的吗?”
白夙温柔的抚摸他的小脑袋:“当然,阿崽是我见过最乖,最聪明的孩子呢!”
顿时,小阿崽笑了,眼里闪着星光。
但笑着笑着,小东西垂下了头:“她不这么觉得。”
“圣女吗?”白夙柔声询问。
小东西点点头。
白夙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才不是呢!圣女也觉得阿崽是又聪明又听话的孩子,所以她才对你寄予厚望啊!”
小阿崽抬眸看向白夙,最终道:“我知道了,阿姐!”
“阿姐给你上药!”白夙没再下说。
很多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观的。
白夙展开小阿崽的手。
只见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手背,手心都带着一道道肿痕。
这每一下,是真打。
都肿了。
白夙眸光沉了沉,卷高阿崽的衣袖,轻柔的开始抹药。
全程。
小东西一声没吭,还一直安慰白夙。
白夙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
晚上吃饭。
小阿崽与圣女对面而坐。
小脸冷飕飕的。
大脸冷冰冰的。
白夙居中。
寒气嗖嗖的。
吃完饭。
小阿崽高兴的扑到白夙的怀里:“阿姐,晚上我要同你一块睡觉觉!”
“不行!”
白夙还没开口,圣女冷声拒绝。
“容昱,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你从小就自己睡,何时如此懦弱了!”圣女冷声。
小阿崽紧紧的抿住唇,低声道:“我知道了!”
他向白夙再见。
小人儿微垂着脸,回自己屋去了。
殿内,只剩圣女和白夙两人。
“白大夫,我并非针对你,只是不想让阿崽养成依赖人的性子。”圣女道。
“我知道!”白夙平静道。
“如果可以,阿崽很想得到你的肯定!”白夙看向圣女。
圣女眸光一动。
但,没说话……
白夙没再说,起身离开。
因为,这不单单是圣女家的家事,更牵扯着西戎的未来。
她不该过多干涉,也没资格干涉。
她最终是要回南岳的。
而西戎才是阿崽的家,他的国。
白夙走到殿门时,忽然回头道:“圣女,我的医术还成,你要有需要,可以找我。”
顿了顿,有些艰难的吐出三个字:“不要钱。”
瞬间,圣女溢出一抹笑。
只是白夙走后,圣女脸上的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忧愁。
西戎日渐衰落。
各族虎视眈眈。
她,真的能把西戎守到阿崽长大吗?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