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被点了穴,只能眼睁睁的由着自己往下沉。
桥上。
司空懿负手而立。
他的脸上带着半截冰冷的面具,比面具更冷的是他的双眸,正居高临下,冷冷的睥睨着白夙下沉。
白夙:“¥*¥#!¥……**!@”
好在断桥湖光山色,风景如画,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欢在这泛舟作诗。
白夙一落水,周遭的船只都赶了过来。
很快,白夙就被救起,送回了岸。
白夙咬牙切齿的走向司空懿。
她的穴位在被救起那刻便自动解了。
显而易见,司空懿不是要置她于死地,只是单纯的想看她狼狈。
司空懿依旧负着手立在桥上。
一身紫袍,神色阴冷,好似这世上的一切都能随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唯独他,依旧被尘封在寒冰中,与世独立。
“你个大变态!”
白夙上来就骂:“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我不就是泄露了你的行……”
白夙猛地住嘴。
司空懿却已经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果然是你!”
白夙也不挣扎,声音冰冷:“是我又如何?你帮匈奴灭西戎,害死瑶瑶,泄露你的行踪都是轻的,我迟早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
司空懿却将白夙提到了面前,双眸眯起:“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白夙冷冷一笑:“这很难吗?大晋的大皇子,司空懿!”
司空懿猛然扼紧白夙的脖子,眼里杀意翻涌。
四目相对。
白夙只是冷冷的笑着。
司空懿盯着她。
此刻,白夙就是一只落汤鸡。
她的发髻乱了,好几缕头发都黏在脸上。
但她偏偏还一脸冷笑,活像一只誓死不服的小鸡崽子。
司空懿杀意翻涌的眸光竟染上了一抹恶劣的愉悦。
不仅如此。
白夙的衣裳正湿哒哒的往下滴水,全紧紧的贴在身上,将白夙的曲线勾勒的异常清楚。
而且,白夙的衣裳是素白色的,被水这么一泡,湿哒哒的将里面贴身的衣物全透了出来。
尤其司空懿与白夙面对面,颜色乃至形状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件素蓝色绣着朵兰花的……
司空懿的眸光一紧。
此时,桥上人来人往。
因为,司空懿与白夙离的太近,旁人反倒看不真切是司空懿掐着白夙的脖子,只看见白夙浑身都湿透了,衣裳都贴在身上,那身段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尤其是男人,那眼神落在白夙身上就跟黏住了似的,扯都扯不下来。
司空懿蓦然抬眸。
他阴寒的眸光扫过众人,吓得众人转身就走,再不敢多看一眼。
白夙自然瞧见了,但因为被掐着,她的脸已经涨红了,开始转紫。
“没用的东西!”司空懿甩开白夙。
白夙揉着脖子呼吸。
司空懿将自己的外袍扔给了白夙。
白夙拿着外袍,她一边缓缓的摩挲着袍子,一边看向司空懿,冷嘲道:“这么好心啊?是这袍子里有毒针,还是你突然对我怜香惜玉了?”
司空懿只是盯着白夙的目光,然后走了。
白夙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冰冷。
白夙走过春满楼,但并未进去。
白袍人已经知晓她的企图,再去春满楼也是枉然。
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她已经相信香雪就是白袍人,再设计引蛇出洞。
但,该怎么引呢?
白夙眸光凝起。
这时,城门口间或有三两个满身狼狈,或一身病容的百姓进城来。
他们进城时都双眼崩着光,仿若这进的不是城,而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白夙想起了。
枭家被嫁祸,满门斩首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白夙眸光眯了眯。
她不仅要引蛇出洞,还要让这条蛇主动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