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看着仅仅只是将鳖甲汤喝完,丝毫没有变化的两人,竟一时都忘了嘲讽白夙。
但随即她就了然了。
白夙这是自知医术不如她,众目睽睽之下又耍不了花样,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直接放弃了。
也好!
倒给她省事了。
不过,这蠢货蠢的拿一碗鳖甲汤遮脸。那今日,她不仅要撕碎她这脸面,还要让南岳的百姓从今以后只要看见鳖甲汤,就想起白夙今日这个天大的笑话。
苏央笑盈盈看向白夙:“既然白神医医治已经结束了,那后续可不能再进行任何调治了!”
白夙不置可否。
两人的医治都结束了,便开始由两位御医进行核实,评比。
“白神医的鳖甲汤立竿见影,要不先从白神医这开始吧。也好让我们大家都看看这鳖甲汤的神奇,白神医超凡的医术。”苏央道。
两位御医看向宣庆帝。
宣庆帝点头。
两人便先朝白夙的方向走去。
围观着的城中百姓们看看那妇人和老头,又看看那桌上被他们喝光了的鳖甲汤。
他们相信白神医高雅,仁善的品性。
但,鳖甲汤怎么可能能治千百年都无药可治的——天花。
他们虽不是日日吃鳖甲汤,但也是吃过的。这鳖甲汤就是味道鲜美,还能滋阴壮阳,说白了就是大补之物。
可再补的东西也治不了病啊。
治病,就是要对症下药。
这鳖甲汤对天花……
城里的老百姓们不禁直摇头。
平凉府的百姓们见那鳖甲汤却是一愣,随即围成一个小圈圈。
为首的中年男人小声问:“白神医给我们喝过鳖甲汤?”
众人都摇头:“我们喝的都是药。”
中年男人沉思片刻,道:“万一这鳖甲汤无效,皇上问起来,我们就说我们都是被鳖甲汤治好的,知道了吗?”
众人都坚定的点头。
他们的病本就是白神医治好的,他们的命亦是白神医给的。
记得刚逃来京都时,京都的人得知他们身染天花,都疯狂的驱赶他们,甚至远远的打砸他们,恨不能将他们一把火烧为灰烬。
他们身染瘟疫,却还要每日如阴沟里的老鼠躲藏起来,流落街头,饥寒交迫……
他们明白这种被恐惧被天花传染的心情。
但他们也是人,是爹生娘养,也想活着啊!
是白神医!
白神医收容了他们,给他们住处,吃食,还无偿治病。
否则,他们现在早就是一具阴沟里的尸体了。
退一万步,哪怕白神医没有将他们体内的瘟疫彻底治愈,以后还会复发,还会死。但他们也是打心里真的感谢白神医。
白神医救了他们。
那么这次,换他们护着白神医。
有好奇的城中百姓不禁伸长了脖子过来问:“你们不就是被白神医治好的嘛,也喝这鳖甲汤了?”
“关你屁事!”为首的中年男人直接骂道。
……
两位御医开始复查,他们先从中年妇人开始。
苏央心情愉悦的等着白夙出丑。
但当第一位御医把上那妇人的脉时,却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那妇人。
见此。
苏央心口也跟着一跳。
难道……
只见第一位御医又低下头,继续给妇人把脉,然后起身让给第二御医复查,自己则走向老头。
苏央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在担心什么。
一碗鳖甲汤根本就治不了任何病,更别说治好她亲手繁衍,精进的病疾了。
还立竿见影?
哼!
真会痴人说梦。
“皇上,两位病人已经被彻底治愈了。”这时,两位御医向宣庆帝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