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绝去枭楚书房汇报今日得到的消息。
白夙则去看府内的布置。
“你这丫鬟是眼瞎吗,连个红绸都挂不好。”
“还有你,这地都扫不干净,要你何用!”
“这破花怎么能放在这里,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是想存心气死我是不是……”
张悦夕指着一个个正在认真干活的小厮丫鬟大声训斥,还越说越不满。
下人们面面相觑,都蒙了。
这大司马和杜小姐定亲,有这女人什么事?
这女人的还穿的一身红,想干嘛?
“还有你,刘管事!”突然,张悦夕将炮火对向刘权:“你好歹在国公府这么多年,今日这么重要的布置都能出现这样的问题?”
刘权看着按自己吩咐,被布置得妥妥贴贴的国公府:“……”
“你别以为枭祖父枭祖母对你宽容,你就可以随便糊弄。以后有我在,你就别想再敷衍了事。如果你真的是上年纪老糊涂了,别怪我将你发卖了,我们国公府可不养没用的废物。”张悦夕冷声,一派国公府当家主母的高姿态派头。
刘权异样的看向张悦夕,尤其看见张悦夕头戴着鎏金万花冠,身上又穿着一身艳红,神色复杂的都说不出话来。
这女人是疯了吧!
白夙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张悦夕也看见了白夙。
但不等白夙过来,她端着一副高姿态缓步来到白夙面前:“妹妹,好久不见啊,你怎么都憔悴了?”
张悦夕凑到白夙面前,一脸心疼的指着白夙发黑的眼底:“这都发黑了呢!”
“没休息好。”白夙淡声。
自从小宝和阿崽失踪以来,白夙表面是镇定的安慰王老太太他们,一定能平安找到两小只。
但实际,她根本夜不能寐。
上一世,因为平凉府事件的污蔑,他们全家都已经在逃亡路上了。
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说不担心两小只的安危,那根本就是骗人。
他们再聪明,终究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张悦夕看着白夙满脸疲倦和憔悴,却根本不信。
绝弟弟都将这村妇休弃了,还在这跟她装?
哼!
那就让这村妇装。
她倒要看看,待晚上绝弟弟当众跟她表露心意,下聘书,这村妇是什么表情。
“妹妹,今晚你可一定要来中堂一起吃饭啊!”张悦夕道。
“当然!”白夙莫名。
张悦夕笑:“来就好。晚上啊一定要多吃点,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白夙:“……”
“还有,你千万别怪绝弟弟。要怪,一切就都怪我吧!都怪我,实在是太好了!”张悦夕情真意切道。
白夙陡然看向她。
张悦夕却端着一身红衣走了,那身姿恍若孔雀开屏,傲然天下啊!
白夙:“???”
白夙与刘权一言难尽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刘权:“她病了。”
白夙:“还不轻。”
“有救吗?”刘权看白夙。
白夙正色:“在下医术浅薄。”
国公府内外都已经布置完了。
中堂。
杜报国跟着众人进屋,却始终不见枭精忠,不禁细声询问:“精忠哥哥呢?”
瞬间,枭楚神色一僵。
旁边的周老太忙笑道:“他得知今夜就定亲,太高兴,所以昏过去了。”
事实是,枭精忠得知今夜就定亲,惊吓过度,昏厥了。
杜报国不禁默了声,随后软声问:“我能去看看精忠哥哥吗?”
周老太立刻点头:“当然可以。”
丫鬟将杜报国领到枭精忠的院子,便离开了。
屋内。
枭精忠正昏迷在床上。
杜报国坐在床边。
她温柔的看着枭精忠,看着看着不禁伸手一处处描绘起枭精忠的眉眼。
其实,枭精忠一点都不丑,但他也不是那种眉目如画的翩翩少年。
他是刚毅勇猛,威猛雄壮,气盖山河。
他若手握偃月刀,掷地一站,那便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否则,当年京都的名门世家小姐也不会任由周老太挑选。
如今,亦非这些世家小姐们不愿嫁,而是她们怕被枭精忠无情拒绝,像杜报国一样成为京都的笑话。
索性,直接放弃了枭精忠。
“精忠哥哥,你还记得那日吗?”杜报国请问。
但根本不等枭精忠回应,杜报国自顾轻笑:“就算精忠哥哥忘了也无妨,我会永远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