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合家老小都要被卖到那些腌臜之地去!”
赵行良也急忙附和道:“是啊!是啊!二位大人,不是卑职不尽力,实在是那贾瑛不好动啊!”
“你闭嘴!”钟、鲍二人齐齐发火道。
赵行良再不敢随意开口,只剩屋内其余二人相互怒目而视!
良久,钟善朗无奈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你二人都先回府去吧,让本官一个人静静,想想明日该怎么应对冯严宽的发难。”
鲍祀憹受了气,心道:“大家同坐一条船,我若出了事,你们也好过不了,也不怕你不尽心!”
当下也不客气,甩袖出门而去。
赵行良看了钟善朗一眼,微微一拜,也跟着鲍祀憹而去。
出门后追向鲍祀憹道:“大人,卑职送您回府!”
鲍祀憹自无拒绝之礼。
二人走后,钟善朗喊来心腹,问道:“派去武昌府的人回来了没有?”
手下心腹道:“大人,人酉正三刻才出发,最快也要等到明日清晨才能返回。”
钟善朗自顾道:“不行,太晚了,等不及了!”
又向心腹交代道:“你去,追上赵行良,让他动手,记着,州府衙门内不得留下任何把柄,尤其是往来信件!”
“属下明白!”说罢,身形一闪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
“走水啦!走水啦!知州衙门走水啦,快去救火!”
夜半丑时,岳阳城里的大街小巷忽然起了叫喊声。
驿站,冯恒石所住府邸,众人纷纷穿衣出了房门。
贾瑛也已立于冯严宽身侧,不久,有绣衣卫来报,说是知州衙门走了水,临街百姓与一并衙役,只来得及救下前街官衙,州府后衙,已化作一片废墟,岳州知州鲍祀憹生死不明。
冯恒石听罢交代贾瑛留守府中,便领着一众近卫往知州衙门赶去。
府中,留下贾瑛等人焦急的等待着。
等到冯严宽拖着一脸疲惫回到府中,已是卯初三刻,回来之后,便独喊贾瑛到书房一叙。
“留白,今日清晨,你便走水路离开岳阳吧,老夫拨一艘官船给你,早早入京准备春闱大考吧。”
冯恒石一脸平静地说道。
贾瑛沉默片刻,这才问道:“老师,可是鲍祀憹死了?”
冯恒石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阖家老小,无一幸存啊!”
“那学生就更不能先老师而去......”贾瑛正色说道。
冯恒石抬手打断道:“鲍祀憹一死,意味着齐本忠一案的第一嫌疑人没了,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尽早离开吧。
另外,将齐思贤也带走,目前来看,钟善朗等人尚不清楚她还活着,让她留在岳阳太危险了。
至于铁扣,老夫这边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就留下吧,鲍祀憹死了,他手中掌握的证据涉及不到其他人,也不会再有人追着他不放了。”
贾瑛还是一心想要留下,冯严宽一个人,势力太过淡薄,他也放心不下。
“老师,鲍祀憹一死,就没有能够直指费廉、钟善朗二人的人证了,接下来的事情,怕是不好开展,有学生在,老师好歹能多一个可用的人手啊!”
谁知冯严宽摇了摇头道:“未必!以老夫看,他们这是自乱阵脚,反倒正是老夫打开局面的好时机!”
“那钟善朗也是糊涂,他就不想想,连续两名朝庭命官不明不白死在岳州,其中一名更是现任知州,傻子都知道岳州有问题,这不正好给了朝庭名正言顺插手的机会?老夫这个暗访,也得变成明察了。”
冯严宽态度坚决,事情也就这般定了下来。
“天亮以后,你们直接登船,一路不要停歇,等过了武昌府就安全了。老夫到时会为你们拖住钟善朗,不给他布置围堵的机会。
好了,时间紧迫,准备好就直接去码头,天一亮就开船,老夫这边也要去会一会这个钟善朗了。”
贾瑛最后叮嘱道:“学生不在,老师注意安全!”
冯恒石摆摆衣袖,朗声一笑道:“留白吾徒放心,若岳州连死三名朝庭重臣,那便不需要什么线索证据了,朝庭会将湖广官员一窝端的。”
......
贾瑛这边与铁扣、齐思贤二人交代清楚,又请铁扣保护好冯严宽的安全,这才向渡口出发。
铁扣目送几人,抱拳道:“公子放心,铁某别的不知,只知道冯公安全,我铁家庄便伸冤有望,铁扣会用性命去守护的。”
齐思贤盈盈一福,双眼微红,向铁扣告别。
到了渡口,一行人上了官船,冯严宽又担心路上有别的耽搁,特意拨了一队绣衣卫护送贾瑛出武昌府,有天子亲卫在,等闲之人不敢妄动。
另一边,钟善朗派往武昌的心腹回来了,并带来一封信件。
钟善朗急急拆开,只见信件之上写道:“岳阳不可再生事端,‘包’送出境,再化灰烬。切记!”
钟善朗看完,一拍大腿,心道坏事!
暗中悔恨,昨晚真是昏了头,走了一步昏招,怎么就没想到“事不可再”的道理呢!
当下招来心腹,问道:“那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