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元宵节这日,贾瑛交代两府管事备好一应车马人事,考虑到花灯会上游人太多,便不用轿子代行了。
这边,又去专程去请了贾珍、贾琏二人。
只因那日老太太发话后,凤姐也心中意动,便鼓动着李纨尤氏也一并同去。内眷出门,自然最好还是跟着自家爷们一道的好,至于李纨,她则有贾兰陪着。
贾珍却是早相约了几家旧交,去不了,只说让贾蓉一并跟去,有儿子媳妇陪着,倒也说得过去,再者贾珍晚上的应收与公府来说也是正事,贾瑛自不会强求。
至于贾琏,他正想约了贾瑛一道外出玩儿去呢,听了要陪着府里的女眷,本是不愿的,只因贾瑛以老太太的名义压他,这才应了下来。
等到天黑,各房用过晚饭后,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都到了宁府汇集,准备乘车出行。
贾瑛、贾琏、贾蓉各自骑一匹马打头儿开道,宝玉和凤姐同坐一辆马车,他俩除开是叔嫂关系,还有姐弟关系在那撑着,倒也没什么不合适,李纨带着儿子贾兰乘一辆马车,尤氏与可卿一辆,齐思贤黛玉与三春同坐一辆大车,还有几个房里的丫鬟们也占了两辆,一行六驾马车,前呼后拥便奔着灯市口大街而去。
京城里的花灯会每年都是在固定在一个地方,便是宫城东面的保大坊、南薰房,仁寿坊、澄清坊的交汇处,因每年元宵的灯市,而被取名为灯市口,贯穿四个坊的大街便是灯市口大街。
每年元宵佳节的时候,都是这四个坊区最热闹的时候。
巡防营和东城兵马司,在元宵节前五六天就开始布置巡防了,等到了元宵节这天,还会又绣衣卫也参与进来,为的就是保证宫城的安全。
元宵节的灯会,并非普通意义上的民间集会,而是朝庭为彰显与民同庆的一次T台秀,也是在这一晚,京城所有参加灯会的百姓都会接到一道来自皇帝的圣旨,圣旨的内容无非就是歌功过往,砥砺将来,普天同庆,万民同享之类的话语,但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却是意义非凡,这好似在与九天之上的真龙对话,分享喜悦,一年也仅此一次。
贾瑛算是见过了人山人海的,可等到他们一行赶到灯市口时,却依旧被眼前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场景所震撼!
古人对于节日的热情绝对是纯粹的,这样的集会他们会过得很认真,不像他所经历过的那个时代,充满了敷衍,少了几分仪式感。
便是一开始不愿同来的贾琏,此刻面上也洋溢着笑容。
“琏二哥,怎么样?这哪里就比不得你去同人喝花酒来的高乐!”贾瑛骑在马上笑呵呵的看着贾琏道。
贾琏偷偷瞟了一眼一旁凤姐的车驾,探身凑到贾瑛这边道:“我的兄弟哎,这话可不敢胡乱说来,若是叫你嫂嫂听了,你哥哥我今儿又进不得房了!”
同时还狡辩道:“再说,瑛哥儿,我约你一道是打算会友去的,谁与你说是喝花酒的,你哥哥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贾瑛总感觉贾琏这话有点熟悉,似曾听过。
不过他也知道凤姐的霸道,今儿又是佳节,就不给贾琏添乱子了,当下便又打马到了几个姊妹的车驾旁,隔着窗棂与她们闲话灯市的趣事新奇。
今儿贵人出行的也不少,还都是搭在着车驾,一道大街即便再宽阔,眼下时刻也难免显得拥挤,不时有两队车驾碰上的,便会堵得人群一阵拥挤。
贾瑛正谈笑间,忽然察觉车队停了下来,便驱马到前面查探情况。
到了前方才发现贾琏正与人隔马寒暄。
贾瑛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暗道:“怪道是物语类聚,人以群分。”
你在看那与贾琏说话之人,也是一位帅到掉渣的富家公子,不同的是,琏二骚气内敛,那人却一副浪荡之象,毫不避讳收敛,也不怕叫人看去。
正在贾瑛细看之时,对方车队后面,却又有一男子驱马前来,贾瑛却是识得此人。
“骥才见过两位仁兄!”冯骥才坐在马上向两人问礼。
贾琏这才注意道贾瑛前来,便与贾瑛介绍道:“瑛兄弟,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当今内阁次辅徐公家的公子,徐凤年!”
“他就是徐老二?果然一如既往的骚气......嗯?我为何会说一如既往?”
贾瑛心中如何,自不会表现出来,只向对方恭敬见了一礼。
这边贾琏也与徐凤年介绍完毕,徐凤年向贾瑛笑说道:“凤年见过世兄,今儿咱们也算认识了,你又与冯大哥相熟,不如改日我在春香胡同做个东道,咱爷儿们一道吃酒耍子!”
贾瑛心中不解:“这春香胡同又是哪里?只听请客去私人会馆的,从没听过去胡同里请客的,果真是个奇葩!”
却在这时,徐凤年身后的马车上却传来一道不满的轻哼,听声音该是名女子,且年龄不大,容貌姣好,别有一番风......
贾瑛干满摇了摇头,甩掉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却说徐凤年在听道马车上女子的不满后,面色一尬,情知自己又犯了自己二姐盯得家规,心底一时戚戚。
冯骥才也急忙远离了徐凤年,向贾瑛二人抱了抱拳,返回道马车旁边。
等到双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