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和漕运,也有割不断的关系的。
扬州织造衙门的官员,倒是无所谓,不过也不愿牵扯进来,当下也告辞离开。
祁镶玉是最后走的,他心中既有怒火,也有种说不出口的佩服,想当初,他祁镶玉何尝不是一心肝胆,满腹壮志,可......注定不是一路人啊!
“林大人,你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很快,朝中参你的奏章就会满天飞!你......唉!好自为之!”
面对这样的林如海,祁镶玉说不出过狠的话来,同是掌管盐政,他还是林如海的上官,两相比较......
林如海何尝不知他走出这一步,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
他身负皇命不假,可皇帝也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面对众口一词的大臣们,他也得退让!
“咳咳咳!”
一阵急促无力的咳嗽,林如海急忙掏出帕子捂在了嘴边。
再取下一看,点滴血丝殷红。
林家几代的老仆走了进来,扶着林如海颤声道:“老爷......咱何必如此啊!”
林如海拍了拍老仆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微微一笑道:“我家世代簪缨,忠义诗书传家,到我这里,如何都不能丢了不是?”
又向老仆道:“你怎么进来了?可是有事?”
老仆红着眼道:“老爷,外面的......都来了!”
林如海苍白的面色上闪过一抹红晕,终究这一步,他还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