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云风雷剑!”
余洪大吼一声,手中长剑绽放出耀眼灵光,一股震撼大地的剑势油然而生!顷刻间,风雷动荡,他于虚空之中每踏行一步,皆可带动云雾泛动,威势惊人!
锵!
剑声铮鸣,在余洪的剑势扫荡之下,那一众武僧们的罗汉伏魔大阵竟是显得不堪一击。不到片刻时间,大阵崩溃,那些武僧更是齐然被震飞了出去!
个个脸色涨红,体内气血翻腾,一大口鲜血当场吐了出来。
天宫境终究是天宫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逆命境武者就算再怎么堆数量都不可能会是其对手。更何况,余洪身为北斗剑宗的长老级人物,在剑道上浸淫多年,其战力在同等境界中也绝不算不上是什么弱者。
这些逆命境的武僧们组合出的大阵即便再怎么精妙,一样不可能会是余洪的对手。
“住手。”
这时,一道颇有威严的低沉声音传了出来,伴随而来的是一位身披袈裟的白眉老僧。他生得一张国字脸,白须白发,眉宇之间隐隐有着令人心悸的威严,如佛前金刚般不怒自威。
“拜见慧色师伯。”
这位老僧一出现,那些武僧们一下子就变得老老实实的,排成整齐的队列站在旁边。
此人便是慧字辈之一的慧色大师,与无嗔的师父慧明一样都是太初寺辈分最高的高僧,由于他不怒自威的外表,在寺内更是威严十足,年轻一辈中的弟子们无不对他敬畏有加。
“慧色师伯,那人便是要杀弟子的恶贼,弟子险些遭了他的毒手,还请师伯为弟子做主。”
躲在慧色身后的无嗔小心翼翼地站了出来,惨兮兮地道。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确实很厉害,一众师兄弟们都被他骗得团团转。而且这家伙心狠得很,为求做到最逼真的程度更是提前给自己来了两掌,打得自己当场重伤,根本就不想给余洪半点解释的机会。
反正在太初寺里他怎么也死不掉,要是不受点伤,又怎么把余洪这个老家伙拖下水呢?
更何况,余洪的确是在追杀他,他无非是想要用自己的重伤来激发师叔师伯们的怒气。否则一向与人为善的师叔师伯们要是看到自己毫发无损,整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的话,他们一定会不了了之的。
那他和林陨的目的就不可能达成了。
“阁下贵为北斗剑宗的长老,怎能以大欺小,如此欺辱我太初寺的弟子?”
慧色点了点头,旋即神色一沉看向了那空中的余洪,沉声道:“莫非是欺我太初寺无人不成?”
说话之间,他身上隐隐有着佛道金光闪烁,眉宇一竖,怒威金刚的恐怖气势瞬间爆发。那恐怖的威势如天幕般席卷了方圆十里内的地界,就连山川草木都在隐隐震颤。
任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位慧色大师的确是有些动怒了。
太初寺虽然一向与人为善,但也不至于脾气好到任由他人上门来欺负。更何况,这位慧色大师更是慧字辈中脾气最为火爆的一个,跟其他大师不同,只要有人敢欺负到太初寺的头上,他绝对是第一个冲上去理论争斗的。
而且,他跟无嗔的师父慧悟一向关系最好,如今见到师弟唯一的弟子差点被人打死,还是在自家的山门前。这份屈辱和悲愤,又岂能善罢甘休?
“慧色大师,你误会了。”
余洪脸色微变,连忙解释道:“老夫并非是以大欺小,而是我剑宗门下的天才弟子项沛被人所杀,剑宗传承数百年之久的象征之剑更是被人夺走。所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夫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绝对没有要跟太初寺为敌的想法。”
慧色虽然没有真正地出手,但那股威势之强大,余洪就已经看出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单单是对方刚才展现出的这一手震慑山林,余洪就断定这位高僧的修为恐怕已经达到天宫境六重!
而且余洪曾经还听说,太初寺慧字辈的高僧之中,这位慧色大师还是资质相对较差的一位。由此可见,其他的几位慧字大师还有那位主持方丈,其修为到底深厚到了什么程度?
细思极恐之下,余洪才真正意识到太初寺并非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常年来,太初寺与人为善,隐居世外的作风,也渐渐让人忘记了这个顶尖宗门势力之一的太初寺,到底拥有何等恐怖的底蕴。
事实上,太初寺之所以行事作风低调无比,并非是因为他们的实力不够,而是因为他们不愿与任何一方势力为敌,更不愿卷入任何不必要的纷争之中。可这并不意味着太初寺就是好欺负的,如果真要硬拼的话,以太初寺的整体势力,是绝对不会惧怕任何一方顶尖势力的!
“按施主你的说法,难道是在说贫僧的师侄无嗔杀了你门下弟子不成?”
慧色面无表情地道:“敢问施主一句,你剑宗门下弟子项沛的修为境界如何?”
“羽化境小成。”
“既是羽化境小成的年轻俊杰,那又岂会如此轻易被人所杀?更何况,贫僧的这位师侄不过才仙府境修为,施主难道是认为他有本事杀一位羽化境武者吗?”
慧色淡淡道。
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喜怒,但了解他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只是他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