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赤练弓在谁的手上?”
林陨问道。
“东方阀家主东方逸。”
单红雁淡淡道:“今天是他次子成年的寿宴,他特地邀请了云州各大势力的人前来赴宴。我代表罗刹谷去赴宴,你就当我身边的护卫随从。进东方阀后,自己找机会探听赤练弓的位置,随后再来通知我。”
“你有几成把握?”
“不到一成。”
这个回答,让林陨险些绝倒。敢情连一成把握都不到的事情,单红雁也敢带他去冒险?
这不是扯犊子吗?
“就算我真能打探出具体的位置,那你到时候又要怎么帮我夺弓?”
林陨没好气地说道:“万一事情败露,你岂不是要连累整个罗刹谷跟东方阀为敌?你真当我傻?你有必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他跟单红雁无亲无故,两人甚至还有点小矛盾,他当然不至于蠢到认为对方会毫无保留地来帮助自己。就算是真想还他一个人情,单红雁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置于险境。
“放心,我只会从旁协助你,不可能直接出手。”
单红雁讥笑道:“你既然敢孤身潜入罗刹谷,肯定也有把握能从东方阀全身而退吧?”
这个解释倒是比较合理。
不过即便如此,单红雁一样是承担了不小的风险,哪怕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把握,可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
一个人情,就能让一位天宫境九重的强者愿意如此相助,这笔买卖对于林陨来说倒是挺赚的。
短短两天的时间,他从单红雁悉心照顾酒儿的种种细节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虽然对自己的态度很差,但对酒儿这个小丫头的时候却是真心关爱,就像是把后者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
由此可见,酒儿在单红雁心里的地位也是相当特殊。否则,她也不会为了还林陨救酒儿的这个人情,愿意承担如此的风险。
这倒是让林陨对单红雁有了一些改观。
“你要是直接把冰魄弓给我,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林陨笑了笑。
相比陪着单红雁去东方阀冒险,他倒是觉得在这里直接抢了后者手上的冰魄弓更为靠谱。反正,他们已经离开了罗刹谷的地盘。
出其不意之下,单红雁也未必能够防得住他。
“冰魄弓给了你,老妖婆能放过我?”
谁知单红雁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吃饱撑的没事做才闭关?那天在抢冰魄弓的时候,老妖婆趁机在我身上种了一道难缠的符咒,这是她的警告。老妖婆到底是老妖婆,我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自然不可能为了还你这个人情,惹上这种麻烦。”
林陨心中一动,这才明白过来事情的始末。
原来单红雁并非是为了修炼才闭关数日,而是为了解开田芷种在她身上的符咒!而酒儿险些遇害,也并非是雪媚一时泄愤的手段,这背后原来都有田芷那个老妖婆的影子在!
罗刹谷,果真不是铁板一块,作为大长老的田芷那一脉和单红雁这一脉,显然是早有嫌隙,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趁现在从我身上夺走冰魄弓。”
单红雁冷冷道。
“是又如何?”
林陨也不否认,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
单红雁却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讥讽道:“暂且不论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就算你真能打得过我,冰魄弓现在也不在我身上。难道你觉得我会蠢到将冰魄弓一起带去东方阀,给东方逸凑齐双弓的机会吗?”
“你赢了。”
此话一出,林陨顿时打消了所有念头,他恐怕真是被这个女人给摆了一道。
没别的办法,只能先跟着单红雁去一趟东方阀了。
他也想顺便看看那位被东方骏称之为“草包”的东方阀家主东方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两人一路无言,终于来到东方阀。
正如单红雁说的那样,东方阀大宴群雄,整个府邸上下都是喜气洋洋,高朋满座。仅仅是为了自己小儿子的寿辰,居然摆了这么大的排场,甚至还邀请了其他顶尖势力的人前来赴宴。
赴宴之人,大部分都是在云州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宴席上甚至有一小部分全都是天宫境之上的武者。他们分别来自不同宗派世家,而作为罗刹谷代表人的单红雁也在其中。
以随从身份而来的林陨,并没有资格入座,这也正合了他的心意。隐藏着身份气息的他,始终在暗处观察着那些东方阀的客人们。值得一提的是,席阀的代表人居然刚好是四长老席镇,跟数日前的狼狈模样不同,这老家伙穿得人模狗样,所过之处更是受到了不少人的追捧。
当然,那都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势力。作为云州实力垫底的一个顶尖势力,其他三大顶尖势力的人显然不怎么爱搭理他。尤其是单红雁,席镇主动上来打招呼,她居然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明显是不屑于跟对方交谈,直接让这老家伙尴尬到了极点。
“诸位今日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