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户青砖瓦房的院子。门口种了一棵玉兰花的树。”
“你来过?”沈云玥睁开了眼睛。
傅玄婷默默地低下头。
“知秋,婷姑娘来过几次?”沈云玥冷眼瞅了知秋。
知秋忙回道:
“回少夫人的话。雪灾的时候来过一次,是遇到了段秀才和他的妹妹。他们弄湿了衣服,婷姑娘便让车夫送他们回来了。”
“嗯。”沈云玥没再说话。
傅玄婷吓得半死。
她也不知道为何现在这么怕沈云玥。
皱着眉头不说话的样子吓死人了。
马车进村,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毕竟村里很少人家有马车,也就只有一两户人家有牛车。
还有几家有驴车。
“贵人,你们找谁?”路边有人在问。
小九放满了速度,双手作揖道:“老人家。我们来段秀才家里?”
“哪个段秀才?我们村里可有两个段秀才。”
小小的山村,两个段秀才。看来这个地方比较注重教育。
小九笑道:“就是段沛宴段秀才,他可是秀才的第一名。”
老人家恍然大悟,“你说的是段老五的儿子啊。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南走,到了路边有个家庙得朝西边走,第五家就是段老五家了。”
“他家院子里的树跟别人家不同。”
段家庄比其他村庄条件好些,一眼看过去有十来户都是青砖瓦房。
基本三间青砖瓦房,其余的房子下面泥巴石头墙壁,上面就是石头或者碎砖头砌墙了。
屋顶还是以茅草为主。
小九道了一声谢。
随手抓了几颗饴糖给老人家。
手里的马鞭挥舞,很快到了段沛宴家门口。
院门敞开。
有个年纪和傅玄婷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坐在院子里。正在翻晒地瓜干。
“沛芳。”
傅玄婷从马车上下来,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
段沛芳穿着一件青色的粗棉布袄子,头上只用一支木簪子。插着一朵质地很差的绒花。
闻言朝门口看过去。
“你是玄婷姐姐?”
上一次看到傅玄婷虽说一身细棉布的袄子比她好多了,可头上也不过是两支细细的素银簪子。
今天的打扮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仙子。
傅玄婷一袭红色的羽纱白狐狸里子披风,里面也是嫩黄色绣着玉兰花织金长袄子,下面是深色的蝙蝠团纹马面裙。
梳了个百合发髻,发髻上插了两朵茶花。
红宝石缠枝金步摇,以及一支红宝石玫瑰缠枝银簪子。
她来的路上想换衣服的,只是被沈云玥给制止了。
“我带……带人过来替伯母医治。”傅玄婷抬步进了院子里。
沈云玥和八念下了马车。
她给了知秋一个眼神。
知秋上前福身,“姑娘。你的暖手炉。”
段沛芳更是惊呆了,“知秋姐姐不是你的手帕交吗?”
知秋笑了笑,“沛芳姑娘快别打趣了。奴婢只是我们姑娘身边服侍的大丫鬟。”
段沛芳手里的地瓜干掉在了地上。
完蛋了。
她的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哥哥要失恋了。
哪有有钱人家的姑娘找个穷小子。
段沛芳一下子有点难受,“玄婷姐姐。你说……。”
沈云玥跟着进来了。“我是来替你母亲治病的女医。”
“啊,女医,这边请。”
段沛芳来不及说什么,她先是跑到了最里面的屋子里喊了一声:
“哥,玄婷姐姐带了女医过来给母亲治病。”
“你快出来。”
段沛芳的手有点颤抖,不知道为何她此刻想到的就是她哥哥失恋了。
要是玄婷姐姐不是这么有钱人家的姑娘多好。
她心里懊恼。
段沛宴穿着一身书生衣服,头上戴着书生的常用的小冠束住头发。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傅玄婷的第一眼惊呆了。
只匆匆一眼,便看到了一旁的沈云玥。
他心里清楚这一位恐怕不是什么女医,而是傅玄婷的嫂子姐姐之类的。
段沛宴忙双手作揖。
傅玄婷这会也不敢说太多,忙悄悄地使了个眼色。“段公子,我嫂子是来给你母亲看病的。”
段沛芳:……。来给个下马威吗?
哥哥就是秀才也配不上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了。
可怜的哦。
段沛宴忙说道:“有劳傅夫人了。”
沈云玥也听到了屋里有咳嗽声,不知道为何听到这咳嗽声心里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