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强烈冲击!
这双眼睛……不,这只是一个导火索。难道,和他们之间那个链接有关?
异样感持续不断地冲击着稚月的内心,她红瞳微敛,竟然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吸血冲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冰族,王子,血族与冰族的关系。
这些字眼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脑神经,脑海中暗流涌动,让她头痛欲裂。
“稚月?”翊尘见她瞳孔逐渐涣散,蹙眉叫了一声。
稚月没有回应,脚下一软摔到他怀里。
画面终于呈现——
天光大亮时,碧蓝的海水和冰雪覆盖的海岸占据了所有视野,白发的少年伫立着,腰间别的正是白蓝相间,剑柄中心嵌着月光石的剑。
左耳的十字架耳钉在阴暗的光线下闪着光。
她只看到了背影,大脑的眩晕感却加重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可能要晕死在这儿……
“稚月,你怎么了?”翊尘话音未落,脖子狠狠被稚月的獠牙刺入,痛感传来,惹得他闷哼了一声。
鲜血汩汩地往外流,他的脖子被稚月狠狠咬住。
“嘶。”翊尘心头一跳,咽了口口水。
两人贴的太近,他的头也开始痛了。
荒漠,樱花树,还有少女的回眸一笑显现在他眼前,让他感觉疑惑。
这到底是谁的记忆?他又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剧烈的头痛将他的思绪打断,翊尘感觉到自己的理智被涌入脑海的记忆剥夺,意识转换,就连眸子里都染上血色。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用力抱紧了稚月,似乎在极力抗拒着这些记忆的入侵。
稚月快喘不过气来了。
什么情况?他也被影响到了?
舔掉嘴角的血迹,稚月吸收了翊尘血液里的能量之后果然清醒了过来,记忆涌入也巧合地自行停止,但翊尘明显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见对方一副痛苦的模样,她能确定翊尘也接收到了一部分记忆,所以,他们可能在很久之前就认识,否则身上也不可能会有这种怪异的链接。
她正想对翊尘使用精神类的魔法帮助他脱困——
“咔嗒。”
不知是谁踩到了树枝,稚月的手猛然一顿。
翊尘在这声音的刺激下也恢复了几分理智,迅速和她拉开距离。
“啧。”
刚才太过虚弱,竟然忘记了身边还有其他人。
她冷冷瞥了一眼树后:“出来。”
短暂的犹豫之后,幻夜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你大白天的不去上课,在这种地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这质问的语气让幻夜极其不爽,他蹙起眉头正欲发作,又压了下去:“你们大白天地还在这种地方搂搂抱抱呢,再说了,我在哪想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管他的挖苦,稚月又将目光投向翊尘:“没事吧?”
翊尘微怔,随后摇了摇头。
她放心下来,给了他一个待会儿再详聊的眼神,再度看向幻夜:“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跟了我们一路了,别说你是路过。”
“……”
“不说我可走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个问题。”他来回扫了两人几眼,不自在地开口。
“问题?什么问题?”稚月疑惑。
幻夜:“那天为什么放过我?”
“就这?”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无趣的提问,稚月瞬间失去兴趣:“只是觉得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没必要赶尽杀绝罢了。还有,现在魔族和人类都已经达成和解了,血族和血猎之间也没必要那么针锋相对了把?”
对方的脸色不出意外地沉下来,眼神阴鸷地说道:“没有必要那么针锋相对?你知道因为血族我们都经历过什么吗?再说了,血族和其他魔族可不一样,他们是见到鲜血就会发疯的怪物!你有什么资格替人类和解?”
怪物。
这个称呼还真是新颖。
就连刚刚恢复过来的翊尘听着都觉得刺耳,眉头蹙起。
稚月摊了摊手,无奈道:“我倒是的确没有资格去替你们和解,不过你也得明白,个体犯的错误不应该上升到整个族群。我知道对你来说血族就是杀害了你父母和妹妹的凶手,但血族也不是没有好人。”
幻夜沉默了一会儿。
他是能听得进去话的人,稚月也不想过多地教育他,只道:“至于你说的吸血冲动,大部分的血族都是能够抑制住的。以往双方对立,我们双方都下毒手,但现在已经是和平社会,控制不住自己的都是犯罪分子罢了,那些人你杀了我没有任何意见。”
这句没有任何意见着实让幻夜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她的话里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