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品牌的,每次跟我说话都是爱答不理的,数落我一通。
本来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她的咋咋呼呼引来全班同学的围观。
我真的不知道这跟我没有修正带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怎么辩驳她,我同桌怼了她几句“你就是酸吧,看林夏吃穿用度都比你好,眼红了。”
“我眼红什么,她吃穿用度我也没见好哪去?不想借就算,同学之间这点小忙都帮不了。我看她也不止借给我,她借给男生的时候怎么就有了呢!”
我拉了拉气呼呼还要拉开架势跟她吵的同桌,平静的跟她说“我再说一次,我没有。”
这时候从我的身后抛过来一个修正带,正好落在我前桌的腿上,是许舒。“你赢了,我这里有个,给你。”
“许舒”我提高了音量,转头面向他的同时,憋屈的眼泪滑落下来。“你插什么手?”
“别哭了,跟她这样的不至于吵架。”许舒淡淡地看着我,冲前面说“行了吧,别吵着其他同学了。”
“咦,许舒,我就听不明白了,什么叫我这样的,我哪样的?我问你借了吗?”前桌不依不饶。
许舒看了她一眼说“你要我明说吗,你每天去哪玩的,有钱玩没钱买文具?呐,我的给你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前桌切了一声,悻悻转身。
我盯着许舒,眼眶通红。
“对不起”他低声地说,“你做得对,以后不管有没有都不要再借给她,我们没有选择同学的权利,可以自己选择朋友,不用搭理她。”
我转过身,单手撑着脑袋,用笔在草稿纸上胡乱地画线条。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人,心里莫名地难受,又莫名地像被什么填满了。
晚自习放学,许舒静静地跟在身后,一句话不说,我也不想回头看他,没有话,心情复杂又没有宣泄口。
寒假很快就来了,我收拾好书包,衣服,回家等成绩。一学期的扎实学习没有白费功夫,妈妈给了一个大红包,买了几件新衣服还放了我出去玩一天作为奖励。
我跑去顾晨家,她正在通电话,我静静站在她身边听她讲电话,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见她眉飞色舞地笑着聊着。我也跟着笑,真开心。
放下电话,她告诉我是她宿舍的同学,我诧异,家里电话给了同学?她笑着点头,看向我,问,你没跟同学交换电话?
我怎么跟她们交换电话,一来不见面说些什么呢,二来我妈要是接了电话怎么办?
顾晨笑得眼泪快下来了,说那你更不会把家里电话给男同学了。
我脸一红,连许恕都没给我打过电话。给男同学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顾晨揉了我头发一把,笑,许恕那打不打我阿姨都不会想什么的。你放假在家就没想过同学?男同学也没想过?
没有啊,我嘴硬地反驳。心底飘过一个念头,也许想过。
再见到许舒时,他的头发理了很短,露出小半额头,过个年,眉眼似乎长开了些许,黑眼仁里盛满了笑。我还埋在厚厚的羽绒服里,他只穿了一件稍厚飞行员外套,万年不变的牛仔裤和球鞋。
我真想问问他,冷不冷。但仿佛又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