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俩都是怎么过来的,鼻头发酸,眼眶一瞬就红及眼底,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哪开口。
“别哭啊,我错了,”许舒温柔的语气中夹杂着愧疚,聚着的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主要是害怕你担心,想着先斩后奏吧。”许舒伸手抹去我的眼泪,可怎么能抹尽呢。
“我怎么不担心,你从来都是你害怕,想过我也会害怕吗?你这好好地回来了,万一有什么呢?先斩后奏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你都把我吊在绞刑架上了,人都没了,说再多有什么用。”我抽泣着、哽咽着。
许舒像抱小婴儿一样搂着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了,平安健全地回来了。”
“许舒,你混蛋,你的狗屁理论我都不想听。不要跟我讲道理。”哭太凶,口齿都不清楚了。
许舒把头埋在我的锁骨上,紧紧地拥着我,呼出长长一口气,“嗯,不讲,没有道理,没了你,都是道理又能怎样。”
“你知道就好。”
“夏夏,不会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不打招呼就去做事的情况了。”
许舒习惯性地揉了一把我的头发,亲了亲我的发顶。我不甘心,回揉他一把,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情绪都发泄在他的头发上。
“你以后做任何决定都不要只是通知我了,我不想左右你的想法,我也不是小孩子需要你处处照顾,但是你要记得我是你的什么人,要牢记我俩的约定,互相支持,共同进退。”
许舒郑重地点了点头,再伸手来抹我的脸时,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拥着他的腰,咕哝着“最丑的一面都被你看到了。”
笑声从我的头顶传来。“你的眼泪流到我衣服里了,有被烫的感觉。”我闷声不响,埋得更深。
我静下心来想听他说什么时候,什么缘由加入救援队。许舒没有隐瞒和保留,全部都跟我说了,我才知道,这个事不是第一次发生。那一刻悲伤的眼泪再次涌出,我没有无理取闹,有事情不告诉我就是不信任,自私的表现。只是我无法责怪他,只有不停地流眼泪。许舒见我这般模样,再三跟我保证以后只要遇到事都和我商量了再做。
我的心很难过,像是有东西堵着,舍不得对他发泄,又无法纾解。最终只得安慰自己有这样一个能给予他人温暖的人站在我的身边,一切都足够了。他不告诉我可能也是一种关切。
有些细微之事,当时看来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意义非凡,所有事过境迁,尘埃落定后再回头看,发现其影响惊人。只是在讲道理和爱护你之间,没有选择道理罢了。
这个道理我和许舒都明白,也都尝试着改变自己,只是有些事不能顺其自然发展下去。自从了解到他在救援队这事之后,我的心上多记挂了一件事,还好之后他每次有任务都不再隐瞒。我一边以他为傲,一边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