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专业有优先大外等级考试的权利,我在大一的第二学期过了英语四级考试,大二的第一学期过了英语六级考试,专业课不论是精读、泛读、语法还是听力和写作都名列前茅。
班级里除了我还有二十八名同学,虽然关系亲密的没几个,但是优秀的学生还是深得老师的欢心。
我写了自荐书,参加校奖学金评比。我的班导,抽选了班级代表委员对参评学生进行打分。
结果出乎意料,让半个宿舍的人都大跌眼镜,我落选了。
褚云让我去找找看,为什么会这样,奖学金的奖金多少对于我来说没多大关系,关乎荣誉。
我不信找班导或是院系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从哪找起。
隔壁宿舍的团支书透漏给我们,说我自己宿舍的室友,文艺委员代表,她给了我极低的分数。可以找班导问问情况。
我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这世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厮杀,还是窝在自己的壳里安全。
褚云要陪我去找班导,我不愿,事已至此,为什么再去被伤害一次。
我又退回自己的壳中,除了褚云,不和其他人多说一句话。
那天真好许恕来还我牛津高阶,见我模样就感受到我心情正在低谷里,问我发生了什么。
许恕一开口,我找到了宣泄口。
许恕和褚云找到了我的班导,是的,我为数不多的朋友都相互认识。
班导找了文艺委员,让她解释。
她说:“我没有选择室友的权利,还能没有选择朋友的权利吗?我这一票不想投给她。”有时候我恨自己的记忆力太好。一些伤人心的话总是刻在心底,回想起来就像一根极细的针在扎着。
最终在他俩的交涉下,我拿到了本属于我的二等奖学金。
事情过去后,身心俱疲。
褚云问我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许舒,我告诉她,不在一个学校,即便跟他说了,他也解决不了任何事,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褚云慎重地告诉我,作为男朋友,他有责任也有义务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这种事。即使不能分担,我对他诉说也是一种纾解的方式。而我不告诉他,不打扰他,潜意识里还是没有真正地接纳他。
我干涩地笑了,那一刻的样子肯定难看到极点。师范生学了几天的教育学和心理学,怎么说话都一套一套的,潜意识都出来了。
我跟褚云说,下一次,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告诉他,他应该知道关于我的事。
褚云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我妈妈说过我和我爸,一张破嘴,好的不灵,坏的全中。
很快这个下次来了。
乍暖还寒的天气,我先是有点食欲不振,原本没太在意,紧接着高烧不退,那天一早,早操音乐响起后,褚云发现我躺在床上没动静,问我要不要请假,我垂着头已经没有回话的力气。她过来一摸我头,觉得不对劲,赶紧给班导打电话。
班导问了我的症状,说这个季节是伤寒爆发期,让我赶紧去医院。说完赶忙挂了电话,仿佛病毒可以通过网络传染一样。
情况不明,我自然不想让褚云再跟着,她威胁我说,是她送我去医院,还是现在打电话给许舒让他来送我去医院,自己选。
好吧,可是你那一个弱小女生,也搞不了我去医院啊。
褚云搀着我,脚下像踩了棉花一般下了楼。看到许恕站在门口对里张望着,还像小时候看到我受伤时焦急的模样,整个人都安定下来。
他背着我,出门打了车去医院。我趴在他的背上,脑袋里出现了小时候我脚扭着了他背我回家的场景,模糊中背我的人成了许舒。嘿嘿。
不对啊,不是许舒的气息。是小时候熟悉的味道。
再醒来的时候,我只能通过病房的门对外张望,环顾四周,真棒,自己住了一个单间,病房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挣扎着摸到自己的手机,给褚云打了电话,才知道自己被隔离了,出现的门口的人竟然是许舒。
“我选了你送我来啊。”我无力的笑着轻责道。褚云的憨笑从电话里传来,说:“我以为你还是想见到这个人的,你要不想见,赶走也可以。”
隔着玻璃门,我努力地对他扯出一个笑。许舒搓了搓脸,看向我笑不出来。
接着玻璃门外出现了褚云和许恕的脸。我看着他俩,说不出谢谢。
住了一周的医院,折腾了三个人。
出院那天,许恕一脸郑重地要求许舒好好照顾我,一边娘家兄长的口吻告诉我,他从许舒眼中看到不仅是关心,还有对我的接纳、包容和信赖。这个人值得。
我和许恕从小一起长大,我需要什么,渴望什么,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也是很多人初次见到我和他相处模式时猜测我俩关系的缘由。我跟许舒刚谈恋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