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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鹏王朝(8)(1 / 3)

回过神来,独孤方狼狈起身,转身消失在众人眼前。

上官飞燕嘴角含笑,眼神却晦暗不明,她不动声色将视线投向柳余恨,柳余恨却只是低垂着视线,第一次对她的示意置若罔闻。

钟芙提剑向房中走来,恰好看见上官飞燕打的那道眉眼官司。

柳余恨淡淡道:“你的剑法更精进了。”

上官飞燕满面笑容:“好厉害的剑法,我之前竟没见过,这样好的剑法怎么今日才见公子出手?”

钟芙轻描淡写地说:“月前有所感悟罢了,不值一提。”

上官飞燕却追问:“可是年前去东南那一次,想不到还有这种好处。”

她忽然来了兴致,对花满楼、陆小凤二人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福建有一壮士在西门庄主之前拿住‘闪电刀’洪涛,萧公子之前去福建,正是为此人的。”

她仿佛与有荣焉:“那人不敌萧公子,倒是萧公子借此剑术愈发精进,也是一桩好事了。”

陆小凤心中几分惊异,江湖上的风言风语他自然也听过,可他一向认为只因为这种事便去招惹别人的人是世间第一等蠢人,萧秋雨如何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见上官飞燕还在看他,仿佛期待他捧场似的,陆小凤不咸不淡地道:“是么,还有这么一桩由来。”

花满楼微微蹙眉,沉吟片刻还是对钟芙道:“我听闻那人身处公门,捉拿洪涛是职责所在,想来必定是个秉正无私之人,又不像我等自由自在,窃以为何必以一时好奇去烦扰人家呢,不管谁输谁赢,对身边亲近人来说总归不是一件幸事。”

花满楼虽说得诚恳,可这种话是无论如何也不好听的,以他的教养本来不该在别人兴头上说类似泼冷水的话,只是他对萧秋雨颇有好感,觉得以他的本事也不必同旁人一样,非要去与人比过。太过争强好胜,对己有损,日后难免因此惹下祸事来,于是心中斟酌一番,还是将话说出口。

自然了,还有一层缘由,却是他觉得人家好端端的捕快只因为奉公守法,反而得了无妄之灾,实在说不过去,思及此,难免一叹。

花满楼已做好“萧秋雨”冷言冷语的应对,却不想她只是道:“嗯,我记下了。是我一时糊涂着相了,多谢花兄替我着想。”

钟芙一不是萧秋雨本人,即便花满楼辞严色厉地指责她,她也不会觉得如何;二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人家分明是好意提点,若真是萧秋雨本人在这儿,更该出言道谢才是正理。

听了钟芙的话,花满楼反而一怔,继而心头泛起喜悦,笑意浮在脸上,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如何能不叫他开怀。

陆小凤忽然畅快大笑,原地翻了个跟头,一把拦过钟芙肩膀向着桌前走去:“来来来,今日我与萧兄不醉不归。”

钟芙瞥他一眼,用剑鞘挑开陆小凤搭在肩上的手:“某不与醉鬼同列。”

陆小凤不以为忤,他早早认定“萧秋雨”就是个不刺他几句不痛快的性子。

陆小凤和花满楼这样,倒把上官飞燕和柳余恨撇开来——雪儿年纪太小,本来也没她什么事——上官飞燕咬着后齿,忽而又展颜一笑,一副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样子,转过身坐回位子上。

柳余恨依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这人便是如此,既然早早想着求死,世间很难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波动,旁人是好是坏的在意与他何干。唯有上官飞燕是一例,可就仅仅一例罢了。

——此刻,谁也没把独自离去的独孤方放在心上。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柳余恨的邀约可是极为难得了,这还是钟芙来到这里的第一次。

柳余恨孤身站在花园中,非是他有兴致大晚上来赏花,而是这里花丛掩映,既清幽又隐秘,是个极少有人打扰的地方。钟芙视线从花园东南角掠过,那里有个被掩住的小门,小门后是个空旷的小院,那是旧时大金鹏王皇叔上官谨坐禅的地方,亦是过去上官丹凤的埋骨之地。

钟芙走到柳余恨身旁来:“柳兄,何事寻我?”

柳余恨并没有转头,瞧着极黝黑深邃的远处,冷冷地道:“如果你后悔了,还有机会回头。”

钟芙无声地笑了笑。

萧秋雨么?他早回不了头了。

钟芙说道:“你会回头么?”

柳余恨的声音像铁锈一样粗劣嘶哑:“我的余生,早已不是为了我自己,自我从青衣楼出来,我便只能为一个人效忠。”

钟芙眸光一亮,原来柳余恨是青衣楼的人。

她继续道:“为了上官飞燕?你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能为她死。”柳余恨终于转头看向钟芙,他的眼睛里仿佛烧着一团火焰,热烈地要扑出来,将眼前人焚烧个干干净净。

钟芙惊讶地发现,这是忌恨之火,原来柳余恨也在忌恨着萧秋雨。

柳余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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