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沈谕川和刘若已经回到了琉芳园,看着被刨了一半的院子,刘若语气夸张地问道:“沈谕川,你这是要把你这琉芳园拆了重新建啊,就算你想要让祁谙搬进来,也不至于拆家吧。”
“说什么呢你,谁要拆家啊,我只不过是要把院子都种上花,我脑子有病啊拆我自己家。”沈谕川无奈的说道,“走吧,先去书房,先跟我研究研究这风铃该怎么做。”说完两人就绕开了院子去到书房。
沈谕川、刘若两人商量着怎么做这一对风铃,做什么样的,但是两个人商量了两刻钟也没想好做什么样的。恍惚间,祁谙总戴着的发簪样式在沈谕川脑中闪过——弦月蝴蝶。
最终沈谕川也决定用檀木刻出弦月和蝴蝶,,然后用银链将其连接起来,最后挂上铃铛。
既然两个人已经决定好了,两人便迅速画出了草图,带着草图去到了仓库。两人把样式誊到木块上,在用刻刀一点一点削出形状,由于是第一次,做没有经验,雕的还不如那木工雕坏的残次品,两人只好从头开始。左雕一下,右雕一下,那弦月最后都变成了木渣子。
又废了两块木头之后,沈谕川已经找到了诀窍,没用多久就把两个弦月和两只蝴蝶雕好了。两人又开始抛光打磨,成品和专业木工所雕之精品一样完美。
钻孔、穿链、装上铃铛,简单的三个步骤,重复两遍,一对风铃便做好了。弦月与蝴蝶形状的木雕下面挂着铃铛,四只普通的铃铛,中间挂着一只镂空花纹的铃铛,觉得风铃样式虽然简单,但是也很好看。
做完风铃,天色已经微微暗下来了,两人决定晚上就留宿在琉芳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吃饭了。
吃完了饭,两人准备去院子里看一看,恰好碰到了李管家:“李管家,种子可买回来了?”沈谕川问道。
“见过殿下,见过刘公子。回殿下,已经买回来,但店里的伙计说花种所剩不多,我便全买回来了,已经叫人收起来了。”
“好,你去忙吧。”
“是。”
沈谕川和刘若两人忙了一大天,回到房间里累得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大亮才起床。两个人起床浑身酸痛,好像做梦和别人打了一架,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两个人像散架子了一样向中厅走去,准备吃早饭。
这里的厨子也都是皇上从皇宫派来的,手艺一等一的好,可是两人却没什么胃口——浑身乏力,吃不下去,也就随随便便吃了两口。
这时的祁谙已经踏上了回返回皇城的路途。一路上只有祁谙和她找来的两辆马车和两个车夫,为了减少路上所用的时间,前决定直接从龙虎山走近路返回皇城。
“姑娘叫山上总有山水树木,你却没有护卫侍从的,咱们从这龙虎山上走,恐怕会有危险啊。”就说话的人是祁谙在枫县的车夫之一。苗疆族域中的车夫和马车由于族规无法离开族域,祁谙又害怕会有皇帝的人盯梢,会给族中的百姓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祁谙也只好在外面临近的县城找了两个。
“没事,放心走,要是遇到了山匪,你们两个就躲到车里,我来解决就好了。”祁谙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说道。
一个女子独自运货到皇城,身上一定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两位车夫听到她这话也没多说什么。
马车一路翻过山岭都没有遇到山水,在车夫正准备松下心来的时候,一阵草丛发出的簌簌声,让两个车夫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车里的祁谙缓缓睁开了眼睛,整理了一下面纱出声说道:“停车,你们两个先进车里,等我一会儿。”说完,祁谙便走出马车。
草丛里的山匪见出来了个女子,穿着一身黑色衣裙,上面是用银丝织的刺绣,还带着面纱,就和身旁另外一个山匪说:“二哥这出来个女的,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带着面纱看不清,但是长得好像还不错,这车里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咱抢不抢?”
那被叫二哥的人探头向马车看去,那马车前正站着一个黑衣女子。
“别看了,不是要抢我这车货吗?还不出来?”祁谙的声音悠悠响起。那些山匪闻言,只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想都没想直接冲出来围住了祁谙和她的马车,车里的两个车夫吓得缩做了一团。
祁谙见冲出来的二十多号人,只觉得好笑:“你们才这么点人,就想抢我的车,没搞错吧?”
“你一介女子,我贺虎都不稀罕,与你动手,这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轻松制服你,你有什么可嘴硬的。”这贺虎便是那些山匪口中的二哥,是这匪帮中的二把手,他还有个双胞胎哥哥——贺龙,也就是这匪帮的老大。
这龙虎山的名字就是出自这匪帮两兄弟,朝廷多次招安无果,又无法消灭这匪帮,让他们常年占据此山,那两兄弟便给这山取名为龙虎山。
车夫听到这些,微微拉开窗帘向外看去,看到一大帮凶神恶煞的山匪,连忙收回了目光,放下了窗帘。
祁谙都没有回头,对那两个车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