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基础的案件了,不得不承认,长子的处理方式和他并不相同,不一定做得比他更好,但确实做得要比他快些。
从操旧业的席巴才发现揍敌客的事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琐碎。
他等了很长时间才等到长子恢复,却发现他并没有往常立刻从新担起生意的打算,而是穿上衣服,盖住腹部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焦黑的皮肤之后,准备了前往“那个地方”的东西。
“你要去那儿?”席巴问他。
伊尔迷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而不是往常的工作服,他套完了所有的衣服也没有拿出那件掐腰“工作服”的打算,摆出了很明显的度假的姿态,轻声朝父亲哼了声“嗯。”
“去那里做什么?”
“您看不出来吗?”伊尔谜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连度假套装都拿了出来,就是不想再多解释自己要暂时撒手。
“那,工作?”席巴绝对自己一定是到年龄了,所以那些基础的工作,真的是越来越不得心应手。
“您先做着吧,我十年攒下的假期,这次抵扣。”
席巴:“……”
伊尔迷的确十年劳模,劳模到席巴都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在父亲的愣怔中,伊尔谜拿起了一件外套,擦着他而过。
他对假期本身并不是很感兴趣,并且要用自己长长的假期,去干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找到让基裘尖叫连连的罪魁祸首。
那个,开始向他撒谎的坏孩子。
伊尔迷来到了流星街,那栋几乎与枯枯戮山一模一样的建筑前。
和阳奉阴违的一些人不一样,在规定不许相见之后,伊尔迷是整个揍敌客唯一一个真的再也没有踏入过这里的人。
礼芝离开揍敌客前,还没有奇犽他们,他那时候是唯一的长孙,在奶奶这里受到的宠爱,并不比奇犽受到的万千宠爱少上半分。
伊尔迷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是孩子,但也许在礼芝面前,他曾经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孙子”存在过。
也许吧……
当礼芝做出决定退出揍敌客的时候,当所有人都觉得伊尔迷会闹的时候,这个孩子却只睁着大眼睛,在门口道:“所以,不再见了,奶奶。”
“……伊尔迷。”礼芝也是个骄傲的小老太太,可是听到这句话,多少还是有点伤心。
“奶奶,您要照顾好自己。”伊尔迷朝这个抚养自己长大的老人,尊敬又客气地深深鞠了一躬。
礼芝离开后,他如同家规所规定的那样,不在提起任何和奶奶有关的事情,不来这里看她,也不曾写过一封信。后来有了糜稽奇犽,有了一大群的揍敌客的小崽子,他们也曾多多少少到这里来向礼芝问过安,或者修行过一段时间。
在森严的家规之下,也有不能阻隔亲情的一部分存在,但是,这个老态龙钟的妇人,从此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大孙子。
她的大孙子从小也不怎么照相,她只能拿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偶尔摩挲着。
那声音已经不再年轻,越来越沙哑,她总是嗤笑着,又气又温柔地怀念道:“伊尔迷这个小怪物。”
伊尔迷抬起头,看着眼前迎上来的“梧桐”,朝自己鞠了一躬道:“大少爷,欢迎回家。”
他等了很久了,在知道伊尔迷要来到这里后,管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伊尔迷点了点头,把外套放在了梧桐手上,踏进了这个和揍敌客极其相像的居所。
哒、哒、哒,皮鞋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格外空旷,为了这场久违的祖孙相见,管家们都刻意隐藏了身形,伊尔迷也不需要引路,他对这里的构造太熟悉,熟悉到即使是眼盲也能很快找到客厅的位置,于是,他一会儿就走到了客厅里喝茶的老妇人面前。
“奶奶。”伊尔迷鞠了一躬,唤起了这个久违的称呼。
端着茶杯的老太婆愣了愣,她放下茶杯,看向了……自己的孙子。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隔着很久很久的时光。
奶奶似乎也没怎么变,还是和离开的时候一样老,或者也是没有空间给她再老了,而她的孙子,也似乎并没有怎么长大。
几乎一样的眉眼,只是稍稍成年化的身体,和一双,永远平板无波的眼睛。
“那么,你是为什么来的呢?”两个人都不那么擅长寒暄,气氛很快就对峙了起来。
伊尔迷也直接道:“我是来找富力士.银的,前几天出现过在奶奶这里的女孩。”
“富力士……”礼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自己的孙子,“你一直不是喜欢对谁出手相救的性格,所以这次是?”
“我现在是她的监护人。”银的母亲把监护权转给了揍敌客家,然后基裘又把监护权给了自己,虽然并没有人多提这件事情,但确实在银成年之前,无论是法律上或是责任上,伊尔迷都是富力士·银第一监护人,虽然银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