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好的,快结束了,再不动手,我都有点心虚了……”
出口就在中间地带,无论如何还是得要在中间互相残杀,躲也躲不开来。
到了这个时候,两个女孩反而表现出了超乎她们年龄的镇定来,捡了一些地上七零八落的装备,戣拿着一个念能力者留下的工具,转头问银道:“对了,你的念开发出来了么?”
“念?”银怔怔地。
“对。”戣以为银还不知道念是什么,给她做了个示范,她伸出手,一团粉色的光芒从她的手中生出,慢慢凝聚成了实体,正是戣常给她做的小兔子,戣说:“控制系,可以凝聚出一定的实体,算是傀儡类的吧,你呢?”
她觉得银如果能凝聚出念能力一定是类似于力量系空手砍大树之类的……不过在此之前她已经可以了,说不定念能力还要更加惊喜一点,无论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有念更加靠谱一点。
“你的念能力也太可爱了吧!”银扑过去抓住了那只小兔子,凝聚成实体的小兔子不舒服的在她手中扭了扭,却因为主人没有抗拒而无法拒绝少女的揉搓,揉着揉着,那个随便凝聚的小兔子就“噗”地一声被捏散了,在空气中变成了一团粉色的光芒。
银兴奋过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对戣说:“我……我没有念能力。”
“可是你不是能看到么……”戣看着掌心被银捏散的兔子,那银应该也至少掌握了念能力了才对。
银不合常理地沉默了下来,半晌,她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可是我就是没学会呀。”
她摊出双手,努力的憋着一口气,可是那双白嫩的双手上空荡荡的,至始至终没有出现一点点念能力的波动:“可能就是有人天生就学不会吧。”
戣审视地看着她,看了很久,最终却一言不发地转过了身去,她什么都没说,可是跟上去的银却隐约觉得她发现了什么。
有些人天生没有念能力,有些人却是天生的念能力者,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天生没有念能力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念是什么,而天生有念能力的却后来被摧毁的人,它能看到念,却再也无法掌握它了。
有无数念能力的天才,它们都是天生念能力者,却在被摧毁之后再也没有恢复,因为对于那些天生具有念的人来说,失去念……意味着几乎无可挽回的残疾。
戣也是刚刚接触念,并不清楚这其中的严重性,却下意识的觉得,这让人不妙的感觉与自己的父亲有关。
“是……”是西索么,戣想开口问,却又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她问不出口。
一个是与她血脉相连,无法推卸责任的人,一个是她不想伤害的朋友。
她握紧了拳头,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某种名为懊恼的情绪,是不是她在进步地快一点,早一点通过训练,银就不会被卷入这些事情之中,不会遇到某些人了呢。
“别在意。”银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是有些不喜欢,和一些变态打交道,但不代表我怕她们。”
至于有没有念,在少年麻木的孩子眼里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那些拥有念的人,银也没有觉得他们就了不起到什么地步——
就像毫不在意别人命运的西索,就像那个将器官视为装饰品的少女,就像流星街里的食人者、蜘蛛。他们是比自己活得看似强大一点,却也是这样了。
人是因为弱小才如此艰难么,人生是只有年幼的时候才如此艰难么,其实总是如此。
戣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属于富力士地,无所畏惧的眼睛。
那是一双属于殉道者的眼睛,他们的道理是他们自己,因为太过明光无惧、那双眼睛深邃没有尽头,有着能保护整个时代的力量和勇气……于是戣也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来:“我们一起出去。”
“我们一起出去。”
流星街表演赛的第四天,倒数的第三天。
在诡谲的原始森林里,存活下来的两个少女向着中心地带走过去。
蜘蛛旅团里的一些成员已经看厌烦,出去自己寻找乐子,留下来的只有寥寥几个人,黑发的旅团团长,金发的少年,和坐在屋顶的红发男人。
红发男人抛着一颗同款的苹果,嘴里念念有词道:“保护不好小朋友,就杀了你哦,小伊。”
但他对后辈的关心十分不明显,任何人看过来只会觉得他是穷极无聊。旅团团长到看得十分认真,像是真心实意关心他们命运的合格长辈,而金发的少年,他撑在栏杆上一边看一边寻找一个答案。
“噗通”是苹果核落地的声音。
“噗通”是另一颗苹果核落地的声音。
这微弱的声音却穿过了嘈杂的“舞台”,穿过了丛林里厚重的树叶,击打在了他的心头。
侠客的心中有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聪明的脑袋产生了片刻的迷茫,这样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