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创造力的念,有变化的念,能构建出场景的念,特殊的念能力本来就稀少,更何况加上银,更加未知。
但是她面对的也是一群配合默契,组合多样,而且从未对她动过手的管家团队。
等不到银念能力的管家团队里不知道谁突然冒出了一句——
“银小姐的念能力是不是只对伊尔迷少爷用?”
别人就没有这个荣幸了。
他并不是在嫉妒或者随意评价,而是很客观的陈述一个突然发现的事实。
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如此,虽然传言喧嚣,但是在所有的已知情况下,从来没有人真的看到过银的念。
幼年时期以为她并没有念,在西索压迫的绝境下,在大陆最危险的几个板块,银的念能力都没有被完全的开发。
大规模失心疯般地使用念能力,只有跟伊尔迷那几次的对战,以及和伊尔迷的那场名为决裂的闹剧中。
她是不是只打伊尔迷啊?
管家团队们陷入沉思。
但这个情况就既像是我只对你特殊的羁绊,又像是只对你动手的关系很差。
银差点没控制住把还没做好的一个“境”砸在黄泉大门的门口。
她没找到是哪位管家提起这件事,只是不可避免地破防了,眼前所有的管家们也变得一个个都不怀好意了起来。
在银的节奏被破坏的情况下,沉思片刻的管家团们却很快转换了心态再次攻击了上来,速度更快,银觉得有无数张很熟悉的脸在自己面前晃,但她应对攻击的逻辑却混乱了起来。
不对,他们为什么长得都一样?
不对,他们不应该长这样。
渐渐地,银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刚刚管家们的停顿也好像是个错觉,锋利的锋芒又重新回到了每只黑色乌鸦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残酷的光。
近战的武器在甩手中变得更加长而尖锐。
空气中也传来上膛声音擦出的火药味道。
就在变换成镰刀的武器快要落在银头顶的一刹那——
银心绪不宁的,几乎被武器抵住了眼眶。
躲不开了。
银在心里判断了片刻,但又有点泄气地想,躲不开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揍敌客第一个失去眼睛的人了。
空气中传来了一声近乎尖叫的哨声。
不是真实的声音,那是念能力与空气擦出的爆鸣。
下一秒,所有的管家停下了手,往银身后看去,这里只有一个人能发出这样的压迫感,伊尔迷手指轻轻抬起,没有说话,却瞬间收束了管家们的动作,而那个刀尖也停在了离银仅仅几毫米的地方。
“这样就不行了吗?”他有些不满地道,“那就别打了。”
管家们看到他从地上把银拎了起来。
看到他应该在旁边一直旁观的,从无例外,但不知道为何却突兀地叫停了考核。
他把银带离了管家们的攻击范围。
脱离的这可怕的压迫感,回到了伊尔迷的身旁,她才松了口气,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伊尔迷的话——
“不是考核吗?不考核了吗。”
“银小姐。”将武器收入鞘中,管家有些意外地道,“伊尔迷少爷,似乎……要叫停。”
不是不可以,揍敌客的规则决定着受训者的生命,但也不过是掌权者随意的心情,只不过他们的心情通常比规则更加冷酷,所以才鲜少被更改。
但如果有一天要更改呢?
那也只是更改罢了。
管家的目光落在了银的身上,她似乎更加不解,歪了歪头突然意识到。
“那我这岂不是在作弊?”
虽然她也没完全弄清楚状况,但如果大家都是常规的,按部就班的走进揍敌客家里,就她总是特殊化,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不喜欢作弊?”伊尔迷问道,但是不需要回答,他其实知道答案。
她当然不喜欢作弊,她喜欢那种堂而皇之的,没有必要的挑战和冒险,喜欢那种自行进行的探索,或者可以被称为掠夺,和计算得失的揍敌客生意不同,她是天生的猎人。
所以一定不要给予她空间去成长。
不然,她会像焚烧的野火一样——
“可是我想给你特殊对待。”伊尔迷道,“她的考核,我来吧。”
管家团队们齐齐退了一步,让出了进入的通道。
但像是不理解,不可置信,他们不约而同死死盯着两个人的移动的方向。
伊尔迷这是手软了吗?很难以想象,但只有犹豫才会出现这样的犹豫,特殊的对待。
但如果是他自己进行的话,似乎是遵守着命令的管家们齐齐后退一步,心里想到——
那不好说,是不是更加残酷了一点。
银被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