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仁信开始以为木玄玑不想教自己,所以才把自己推给她年仅几岁的徒弟,董仁信跟着两个小孩儿混了半个月后,他发现这两个小孩儿真有点东西。
为了早日入道,董仁信两三天一条大肥鱼供着两个爱吃的小师父,老柳树旁的池子里,大肥鱼一日比一日少,估摸着剩下的鱼都吃不了三个月。
董仁信的表叔每天都忧心忡忡,就差骂董仁信败家,吃风水鱼就是挖他们老董家的根基。
“哎呀,表叔您就别心疼这池子鱼啦,等我研究清楚风水鱼怎么样养,我重新养几池子鱼,肯定跟老祖宗们养的风水鱼一模一样,重振我们董家的名声。”
董家从祖辈开始往下捋,每一代里都会有几个非常会做生意的子弟,董仁信嘛,算不上非常有生意头脑的人,但是他感觉自己这笔生意肯定赚。
端午节后,某一天董仁信突然感觉到了某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他茫然地求助木简小师父。
“恭喜呀,你这是入道了,修炼出气感了。”
“那我能练习气功了?”
木简瞪大眼睛,很不理解:“气功这么低级的东西还用特地去练习吗?”
董仁信被这句话噎住了,小师父真是饱汉不知道饿汉的饥,他这么大岁数才入道,难道以后能修炼成仙不成?还不如学点容易的,至少能延年益寿啊。
再者说,他要是学会这个玩意儿,以后把气功兜售给有钱人,再卖他们一条风水鱼,那他董仁信不得重现祖宗荣光,成为江南第一巨富?
想到董家主支的下场,董仁信膨胀的心稍微缩小了一点。
咳咳,赚钱还是要赚的,不过这回要低调一些,别跟董家祖宗一样,一不小心就被人家灭门了。
木简和葛关两个小家伙,从小到大都没关注过钱,师父也只教他们练功修行,这钱嘛,够用就行了。
董仁信劝道:“你们年纪小还不懂钱的重要性,等你大了,买房子不要钱?你家的汽车不要钱?娶媳妇儿生孩子不要钱?以后用钱的时候多着呢,钱可太重要了。”
木简说:“买房子还用钱吗?我师父在北京有一套四合院,还带大花园,国家送的。”
“我家有汽车,我师父还有司机和秘书,都是国家配的。”
“对,我师父带着我们免费坐飞机!”
至于娶媳妇儿生孩子,他们还不懂,不过应该也不用花什么钱吧,木简说:“我爸妈结婚没什么钱的。”
葛关表示赞同:“我爸妈也没什么钱。”
“董叔叔,其实不用那么多钱的。”木简总结发言。
董仁信简直跪了:“祖宗,你不要钱就不要钱吧,别提你师父,咱们这样的普通人跟你师父比什么比呀。”
木简哈哈大笑:“那你跟我修行还是学气功?”
“学气功!”
董仁信心里十分有数,抓鬼啊符箓啊,这些他真不行,他也没什
么大志向(),只想好好把家族传承下去?(),再给后代子孙留一点钱。
他之前的董家两三辈人生逢乱世,最多也就是活命,一辈子花销大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到他这一辈儿,真没有剩下多少了,他要努力挣钱给后代子孙留一点。
所以,学气功,养风水鱼,挣大钱。
木简不会气功,跑去找师父。
气功啊,这个容易,身边没有书籍,木玄玑亲手给木简画了一张针灸穴位图,让他照着穴位运行的顺序练习。
只一晚上,木简就会学了,跑去教董仁信练习气功。
董仁信苦笑一声,天赋这个东西,没有真的就是没有,比不了哦。一声小师父喊得心甘情愿,董仁信日常给小师父供奉自己养的鱼,再跟着小师父学气功。
木简一晚上就学会了,董仁信花了一个月连穴位都还没走通,憋着一股劲儿发愤图强,等他彻底搞懂气功,暑假都过了大半了,迎来了八月立秋。
虽然立秋,白日里天气十分炎热,胥章每日在水榭旁的凉风堂里翻译书籍,日子倒是不难过。
暑假期间,木诞也在静园住着。
董仁信在家苦练气功的时候,木诞就开车带着木简、葛关出去玩儿,游泳、钓鱼、逛街。
“自从入伍当兵后,好多年没有这样过过夏天了。”
木诞舒坦地躺在椅子上:“小族长,过两天我要回老家一趟,你要回去吗?”
“我可能要等到十月份以后才回去。”
胥章家人已经定好回来的时间了,估计这个月月底回到香港,等休整一段时间后再到上海。她已经答应胥章了,要等到见过胥爷爷杜奶奶他们再回木家寨。
“我记得族长跟胥家交情不浅,到时候族长也会过来?”
木玄玑颔首:“我爸妈要盯着族里秋收可能来不了,我奶奶九月初会来南京,你现在回老家,开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