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我错了……”
咕噜—咕噜—
水面上的气泡破裂,一切混沌消失连带着时间一起模糊,无数的枝蔓像游蛇缓慢潜行,水面之下的刀剑与水波舞蹈,压缩凝聚,球体越来越小,查克拉随着体温一起快速流失,最后那点空气从枝蔓的缝隙逃离变成气泡,但它的主人却因为缺氧和禁锢变得无力。
好累……
枝蔓缠绕在少年的双脚、腰间、咽喉,就像过去无数次追逐鼬的沉沦,这一次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从人间的深渊落入死亡的地狱。
砰—砰——轰
世界忽闪,水波震动,鼬死的那天也是这样,如果那时候对他的恨意也能随同雷鸣一起消失多好,要是早一点找到鼬会不会就有不一样的结果?
写轮眼也好,世界和平也好,其实都不重要。
哥哥……
为什么从来不愿意多说说真心话?
为什么要一个人那么痛苦地活着又死去?
气泡从水下上升然后不断破裂,少年扯掉缠绕在眼睛上的东西,一切幻想即将变成真实,南贺川的湖底没有鼬,但这里…黑色长发在水中如水草一般飘荡起舞,他看见那个人皱紧眉头却不断靠近地伸出手,一无所有的现在,于是让握手变成缔结羁绊的和解仪式,少年突然想明白了生死,水流变成了眼泪。
鼬,如果我接受你的眼泪,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面前的身影模糊又清晰,哥哥的样子好像出现又消失,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好像已经得到答案,最后的宇智波已经明白了深渊尽头会有什么在等待,所以也不再害怕……
既然活着不能彼此理解,那么死亡以后的重逢请多多关照。
湖水冰冷刺骨却紧紧握住那似曾相识的温暖。
这一次找到你了……
黎明破晓,折腾了一个晚上到最后还是找到没有出去的真正办法,单脚靠着树的武士无聊地摆弄着嘴上的破草根,听着耳边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没想到,神树体的那位居然逃走了,还真是不巧。”
“多少年没遇到正统大筒木一族和神树体的后裔,献祭的事又该怎么办?”明知故问的询问。
“谁让你心软告诉了他们,献祭的事情不着急,因为我占到了一个好卦!”
擦掉图纹的漂亮祭司伸手向后一甩,一根标着大吉的签字落入水中。
时空之门的开启从来不是什么意外,那双眼睛本来就是神树开的花、结的果,血肉至亲,又怎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一路顺风,各位英雄……
“这几个小鬼怎么办?”
“小春交给我,其他的随你处置!”
“忍者有什么了不起的,从今天开始就让为夫用武士道好好鞭策他们。”
“你说…母亲大人会原谅我吗?”
“关于秘境的事情为夫不知道,但是月华的选择一定就是最好的选择,走吧!玲奈还在等我们回家。”
于是风平浪静之间,是手握武士刀守护家人的糙手牵起了另一只守护族人失去活力青春不再的枯手,相视一笑便是足以铭记百年的爱意,是恨也好,是仇怨也罢,家里还有一位小小的家人在等他们回去,这一次不能再忘记回家的路了……
咕噜——
无数的死亡覆灭了爱恨,一切黑暗的尽头变成光点,神树枝蔓构成的球体在死亡和时空的通道中变成漂流记忆的船舶,顺着瀑布飞流而下,白色枝蔓构成的保护茧被打开,很遗憾和哥哥的见面没办法准时到场,于是又要不知前路的继续存活。
断臂的黑发少年充满狼狈,低着头伏在石头边干呕,湿透的衣袖擦过嘴唇,额角的鲜血顺着眼眶落下。
为什么有些东西怎么都擦不掉?
水波斑斓,绿意浓重以及那轰鸣壮丽的超巨型瀑布,洞穴中的积水倒映着一个重回人间的宇智波佐助。
……
泷之国星隐村的告示牌前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黑袍少年,黑发,黑衣,黑袍就像从前晓组织的打扮。
“小兄弟,你看这个干什么?”
一位热心的爆炸头忍者有些好奇地观望着这个陌生的外来忍者,顺着他的视线看像告示牌上那张陈旧泛黄的通缉令。
重金悬赏:角都,泷之国叛徒,晓组织成员……
“角都那个家伙,哎…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居然刺杀初代火影,害人害己,活该!对了小兄弟,你让一下,我这边有一张最新的通缉令需要张贴,对,就是这个位置。”
“好。”发须之下是隐约可见的立体侧颜,鼻峰,颌角,是惊人的美丽,少年点头转身,背后的包裹里是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在铛铛作响,眨眼之间就人群中消失。
“真是一个美男子!”爆炸头的蒙面忍者慢慢地取出手里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