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木叶之国的国土上有一个忍者,他很粗心也很倒霉,有一天把自己的脸弄丢了,所以周围的朋友给他取了一个名字。”
“嘻嘻,是叫粗心忍者吗?院长大人”
“嘘!安静,弟弟,不要打扰老师。”
“他的名字叫…无面忍者。”
广阔的平原上有一处微微凸起的小山丘,青草随着原野的风微微伏倒摇摆,脚步渐续,一颗巨树突兀地拔地而起,像光滑面颊上的一根毛破坏了整个地平线的流畅美感,琐碎的白云在天上浮动,树下的黑发少年伸出手抚摸着垂着脑袋的伙伴。
月升到日出,他的鹰累了。
【通灵之术·解】
一阵烟雾,原地消失,爱撒娇的巨兽回到了属于它的世界,原野清爽的风继续悄无声息地吹动少年的黑袍,晴转多云,温柔一闪而过重归冷漠,脚步厚重,宇智波佐助揭开暗扣把那件被血迹、污浊、酸臭弄脏的黑袍丢在地上,空荡荡的左臂衣袖,写轮眼一族的团扇家纹就那样深刻瞩目地烙印少年的后背,
火红扇面,纯白手柄,黑色高领长袖和碎密的刘海遮住真实的表情。
最后的宇智波重新回到了一切爱恨开始的地方——火之国。
火之国的空气不同于泷之国的潮湿,干燥中带着阳光青草的味道,血腥味顺风飘扬,靠在树荫下的忍者变成了比尸体还不堪的傀儡,被苦无贯穿的血迹已经干涸,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照在夯实的土地上,泛着蓝紫色光泽的长发还有那双看不见的白色眼睛。
无比丑陋又让人觉得恶心……
少年皱着眉一直握着草??剑的剑柄,黑色的瞳孔随着呼吸一起收缩扩张,从那个晚上开始的复仇和那些随之而来的声音消失了很久,作为最后的宇智波却到现在还没想清楚要怎么为大家讨回公道,是该平等的一个都不放过?还是该对那些该死的都赶尽杀绝?
真正的宇智波该怎么挽回荣誉?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张开又闭上, “死在火之国的土地上可以吗?要是能够葬在木叶……”
“能站起来吗?”
“还要去哪里?这里…不行吗?”
“看得见吗?”
“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里不是木叶。”
“好。”
少年手腕转动,烈日照在了草薙剑冰冷的剑锋上,那些血和死亡的黑暗成为了链接一切的开始,仇恨…终于腐蚀了那颗藏在最深处的真心。
嚓嚓嚓——
在药师兜的记忆里,一切的开始就是孤儿院、哥哥、姐姐还有最重要的院长大人,名字是记号,眼镜是道具,从一开始就什么人都不是,到头来谁都不是……原来根本就一无所有,他从战争中活下来也因为失忆幸运地忘记了失去家人的痛苦,没有过去,没有身份,没有名字,一个来自敌国的小孩却在另一个国家有了新的人生。
那时候的孤儿院远没有现在那么大,战争孤儿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院长大人的姓和戴在头上的武士兜帽,药师兜是一个好名字,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期待自己有个同样好的未来,跟着院长大人学习医术,救治受伤的忍者,用酬金给孤儿院的家人买食物。
药师兜想过自己要变成和院长大人一样伟大的医疗忍者,想过会和现在一样做一个保护家人的好人,也想过在无数个游荡异国的间谍生涯里睡个九点准时的好觉,可是战争总是那么猝不及防地出现,打断人生每一个幸福的重要节点。
是哥哥离开?还是姐姐离开?还是让院长大人离开?
这个世界最让人上瘾的毒品就是爱,被无条件的信任,被无条件的理解,被无条件的选择,因为得到过所以再也忘不掉那种感觉,所以想用所有能利用的一切来留住那些,人生的开始已经模糊,那就自己重新选择一个起点,所以最后选择离开的人是九岁的药师兜。
听不到布谷鸟的声音就自己倒数时间,日复一日的煎熬在黑暗和背叛中总能完成间谍的任务,只要不弄丢自己就能再次回到那个大家都在的家,有名字的药师兜一定会回家,一定能见到大家,想了很多却还是在院长大人死掉的那一天真的弄丢了自己。
“老师,圣母大人是去天堂了吗?”躲在被窝里探出脑袋的褐发姐姐。
明明已经见到了院长大人差一点就可以回家了……
他的第二段人生开始在弄丢第一张脸的雨夜,从水底探出的诡异蛇脸,虽然他现在的样子也算不上正常但那时候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大蛇丸大人用仇恨和谎言给了他第二张脸,这一次他潜入更深的黑暗,套上各种各样的脸皮却没有找到一张合适的,然后某些感情在暗杀和背叛中腐坏,他开始遗忘最开始学习医术的目的是为了成为和院长大人那样救死扶伤、保护家人的好人,活在黑暗里就是要顺从黑暗森林的法则,抛弃一切人伦理智,因为药师兜不能仅仅只是一个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