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警官没有权利踏入我禅院家。”禅院扇微微的扬起下巴,挡在门口。
带队的警官皱了皱眉,展示了搜查令,“禅院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禅院扇并不是一个有常识的中年人,这里的常识单指法律。毕竟从他出生开始,他熟背的律法是咒术界的律法,他遵从的规则是禅院家的规则。如果不是兄长叮嘱,他会大言不惭的称呼这些人为条子,而不是规规矩矩的尊称警官。
“让你们上级领导来吧,这可是咒术界御三家,禅院家。不是你们这些小警察可以随便进入的。”
带队的警官冷冷的收回了搜查令,然后摆摆手,带着部队直接闯进了禅院家。
禅院扇一愣,准备动手袭警,却被禅院直毘人拦住了。
兄弟二人这几年虽然内斗不断,但是对外始终一心。见大哥阻拦,禅院扇便忍住了这口气,只不过他心里还是有傲气的。
他不认为,这帮条子能搜出什么。同样,禅院直毘人也是这么想。
可当警察们压走一批又一批禅院家族人时,两兄弟站不住了。
禅院直毘人拦住为首的警官,“抓人得有个理由吧,警官。”
带队警官冷笑,“禅院先生请您让开,警方抓人自然有理由。”
禅院扇气急,口不择言“你们这帮条子,算什么。”
警官怒目圆睁,“禅院先生,请您放尊重。”
禅院扇性子急,直接上手,一拳将警官打倒在地。一旁的禅院直毘人故意没拉架,还悠闲地从袖子里拿出酒壶,喝了一口酒。
见警官倒地,禅院扇用力踩着警官的手腕,嗤笑,“空手来,就给我空手回。你带不走任何人。”
“你们咒术师都目无法纪吗?”警官怒喝。
“法律约束的只是你们普通人。”禅院扇弯腰,凑到警官耳边低语,“关我们咒术师什么事。”
禅院直毘人见差不多了,轻咳了一声,掏出手机给他的靠山,国会议员三浦春公,编辑消息。
而不远处的其他警员见状,匆匆赶来,扶起警官道,“三浦警官,你没事吧。”
禅院直毘人的手猛一抖,把还没编辑好的短信,发出去了。
姓三浦的警官狼狈的站起来,对身旁的伙伴坚定无比的说道,“不用管我,把人压走,还有这个袭警的一起带走。”
禅院扇见三浦警官不吃教训,还想上前揍人,就听禅院直毘人忽然开口问道,“请问三浦警官,请问您认识三浦安公吗?”
三浦警官面露不悦,“无可奉告。”
禅院直毘人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但他面上不显,甚至还抛出了其他的问询,“那请问禅院家哪几个族人,杀人了?”
“不是因为杀人抓他们。”三浦警官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重新介绍一下,我是三浦安康,隶属麻药取缔部,职位是缉/毒警部,经举报后查证,禅院家聚众服用致幻药剂,并私自自制盐酸丁卡因注射液,四氢大//麻酚注射剂贩卖。”
“作为涉事人员,禅院直毘人先生,禅院扇先生,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四)
禅院直哉精神恍惚的走到了那个院子。
今天的她,一个人坐在庭院里下棋。
他还是靠近她就会害怕,但是现在,他害怕之中夹杂着一丝迷茫。
坐在她对面,禅院直哉声音飘忽的问,“他们还会回来吗?”
她手执白棋,回不来了。”
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禅院直哉感觉很茫然,因为,禅院家现在除了他之外,只剩妇孺了。
他不知道从何问起,但是却满心疑惑,觉得自己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摩挲着耳朵上的翠色耳钉,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会走吗?”
“当然。”
禅院直哉感觉自己的喉头一涩,有些张口难言。他咽了咽口水,脑子蹦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但很快被他压下去了。
“什么时候?”
“无可奉告。”
禅院直哉轻轻的拽了一下耳钉,细微的疼痛让他感觉安心了一些,但是还是盖不住铺天盖地的惶惑。
那个念头,似乎压不住了。
“你能不能带我……”
“直哉。”她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抿抿唇,声音干涩道,“在。”
“抱一个吧。”
禅院直哉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他感觉胸膛好像住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屠夫,正在凶狠的劈砍他的心房。
“你说什么……”
她目光冷漠,但是话语却灼热,“过来,抱一个。”
他想都没想,扑了过去。在即将触碰到她时,他突然感觉脖子一痛,然后扑空,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