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甚尔
会救工藤优作完全是出于甚尔对于,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的渴望。
所以就算膀子被炸的皮开肉绽,他都不忘问工藤优作,“然后呢?然后你是怎么做的呢?”
捂着工藤新一眼睛的工藤优作无奈的说,“等在医院你包扎好了我再告诉你。”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到了医院,他女儿来了。
泛着消毒水味的帘子被工藤优作拉上,病房被隔绝成了三个男人的私密聊天会所。而年仅七岁的新一小朋友,被隔在帘子外,美曰其名,放哨的。
甚尔把破损的花衬衫脱掉,换上了工藤优作买的衣服,遮住了手臂还在渗血的纱布。
“原理和惠就在门口,你想好怎么和你的孩子解释没?”降谷嵯按了按眉头,觉得这笔外快,赚的是真累啊。
甚尔把目光投向了工藤优作:“你和她见过面了?”
工藤优作摸着下巴,回忆着刚刚和小女孩的谈话,与其说谈话,不如说他在被单方面的套话。
工藤优作原本是不准备和小女孩说太多的,但是那个孩子问题排的很密,很有技巧,许多问题只要回答了就相当于全说了。他后期干脆都不瞒了,委婉的把实话全说了。
“你的女儿非常聪明,我甚至觉得,她已经脱离的小孩的思维。”
“什么意思?”
工藤优作斟酌了一下语句,道“在思维上,她比一个成年人都要成熟。”
话音刚落,帘子被拉开了一条细缝,新一小朋友探头好奇的问他爸:“那我呢?”
工藤优作沉默了一秒,立刻哄着自己儿子,“新一也很成熟哦,为了更成熟一点,快把帘子拉好,继续站岗(放哨)吧。”
“好。但是爸爸,我不站岗也会更加成熟的。”帘子被唰的一声合上了,小孩还用手把帘子捏紧。
工藤优作和甚尔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接着说:“禅院君不要有那么多压力。太过刻意的爱,只会让早慧的孩子伤心。所以你就放轻松,遵循本心,敢于表达。”
遵循本心,甚尔记下了,但是敢于表达,他有点难。
如果表达容易,他和原理包括惠就不是现在这样折磨的亲子关系了,他也不是禅院甚尔了。
开口不难,难的是表达想法。
回去的路途,又是坐车又是坐船,甚尔和儿女没有一个单独聊天的机会。他似乎本能的认为贴己的话是私密的,需要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才能脱口而出。
他想等到回房间,然后打开那盏落地灯,坐在软草编制的地板上,向儿女吐露自己的感受。
可总有意外。
大厅被封条封起来,他的设想又落空了。
工藤优作看出了他的不悦,对他耳语道,“你可以去厨房后门看看,那里应该还没有来得及被封紧。”
甚尔有些心急,心急代表着他心上只放着那一件事,他不是有意要忽略原理的。
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去解决问题,孤身奋战是天与暴君的亮点,却也是禅院甚尔的缺点。
轻松的推开了厨房后门,然后凭借一点蛮力让门无法被合上。确定了回到房间能畅通无阻,他再次回到酒店门口时,发现自以为会等他的人,不见了。
误会出现时,犯错的人会意识到问题在自己吗?
甚尔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他只知道,他的家人没有等他。
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下,没有家庭前禅院甚尔在心里教唆他,走吧,干脆自己先回去吧,或者干脆找个酒吧,就和以前一样找找快乐打发时间,只顾自己就好了。
有了家庭,成为了原因的家养犬的禅院甚尔在心里告诫他,站在这,等着他们,没有那道命令哪也不许去,他们会来找你的。
而活在当下的,新生的禅院甚尔在心里沉默了半晌,问他,你遵循你的本心吗?你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三个声音,三种心理,三种行为模式,是过去和现在。
过去固然不好,但是被动的人无需承担风险。
现在或许是正确答案,但是主动就意味着要改变。
主动和被动,勇者和胆小鬼,这两者其实只隔一条线。
跨过这条线很简单,但是保持跨过且不回头才很难。
甚尔需要时间,需要勇气。
黄昏日落时,酒店解封了。
人群鱼贯而入时,甚尔想他的小孩了。
他站起来,心里仍有对于改变的抗拒,但那份思念的真情实感,让他决定遵循本心行动起来。
他要去找他的小孩。
甚尔有的时候真的很细心,他走到厨房拿了食物和饮料,循着夜色找人。
就像在一百个孩子里,父母总能精准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孩子那样,甚尔在海浪声震耳的沙滩上,听到了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