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了。
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一步走到她面前,小声问她,“你有在听吗?”
对方后退一小步,仍然举着手机,不看他一眼。
怒气自然不会转移,他分的很清的,他只是,有点委屈。
“我可以杀他吗?”
他觉得,也许是她没听见,所以他重复,重复,再重复。像个想要买玩具却被家人无视的小孩,锲而不舍的一定要问到她说话为止。
执拗,这个人生性太执拗。
二遍,三遍,五遍。
他问的口干舌燥,上齿还不分轻重的错咬了一下舌头,让他嘴里一股甜腥味。
五条悟不介意,或许,根本就感觉不到。
像念经,像念咒的不停问,直到她拿出耳机那一刻,五条悟慢慢意识到,她不会理他的。
原理不会理他的。
“为什么?”他好疑惑啊,“你为什么一直沉默,一直不理我?”
刚刚就不是这样的。
她刚刚跟他说过话,也会认真注视他,听他说话。
怎么现在就变了呢?
男孩太委屈了,他跪坐在她面前,轻轻的扯着她灰色衣袖。
小孩心态下的他,没了逼人的身高,没了冷然的墨镜,无论怎么看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天马行空的想象着她兜帽下的表情。
——是生气吗?
生气他情绪化的破坏这一切,把墙凿个大洞之前没先问她。
——还是,厌恶。
他见过她厌恶的眼神,在万圣节那一天。她高举他的墨镜时,眼睛里就是,寒气森森的厌恶。
解开无下限,试探着伸手触碰过大的帽檐,然后慢慢的,像蜗牛爬树那样,缓慢的,让那双如展厅里宝石般漂亮的眼睛露出来。
五条悟迫切的,需要看到,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