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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上当(1 / 2)

相柳死后的第六年,小夭仍是时常恍神,总觉得相柳会随时来找她。

这一夜,她又辗转反侧,听见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心头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于是冒着刺骨的寒意,起身开窗。

时值隆冬,郊外白雪茫茫,北风凛冽似刀。扶桑树在暗夜里与她遥遥相望。

那骑马者越来越近,速度慢下来,停在这废弃的城楼下。他的面容终于完整地落入小夭的视线里。

她看清他的脸,下意识地大喊:“相柳!”激动之余,竟是出不了声,她努力探出脑袋,脑海里一遍遍欢呼着:相柳没死!相柳没死!

她想起城门正紧闭着,当即飞奔下楼,打开门的一瞬,见到他那张熟悉的冷淡的脸,她紧紧抱住他,“相柳!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滚烫的泪水滑落在他脖子上。

“姑娘认错人了。”他轻轻推开她,伸手抹了抹脖子。

小夭察觉到,他眼神里暗藏着探究的意味。他留着与防风邶一样的黑发,身上是普通的青蓝色衣衫,俊美面容丝毫未变。

小夭心想,无论他这次再怎么演戏,再怎么伪装,她都不会上当了。

“我知道,你是防风邶嘛。”小夭嘻嘻笑着拉住他的胳膊。

“听好了,我不叫相柳,也不是什么防风邶。”他突然奋力甩开她的手,“再烦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猝不及防地,小夭趔趄着跌坐在地上。

他愣了愣,自己刚才有心要探她的底,想不到她灵力这般低微,此时心里稍稍放松了警惕。

小夭正要生气,抬眼间,发现他左边的鞋子染红了一大片,她跳起来惊叫:“你受伤了!”

“小声点!有人要杀我。”慌乱之间,他透露出自己的窘境,同时再也支撑不住,伸手要去扶身旁的红漆大门。

“跟我来,我有药。”小夭连忙扶着他进城楼里,让他在草堆上歇息,自己回头把马拴好,关上城门。

随后,她从楼上房里拿来几个小瓷瓶,里面都是玱玹给她的上好疗伤药。这几年,她的灵力颇有进步,但远远达不到帮人疗伤的水平,所以只能用药。

细瞧才知,他受伤的是小腿,血从腿部往下流,才使鞋子红透了。

小夭蹙紧了眉头,深吸一口气,“相柳……”

“我叫旷逸。”他无奈地道出自己的名字。

“好吧,旷逸,我现在帮你上药,会有点痛,你忍忍。”

见他没什么反应,小夭从袖口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鲜血,涂完药粉,便扶着他上楼。

她把床让给了旷逸,他刚坐下,便又无所适从地起身,气色看起来越发虚弱。

小夭不禁觉得好笑,揶揄道:“你忘了么,以前有一次,你……”

话未说完,忽然想起,他不肯承认自己是相柳,不能把以前的事和他联系在一起。既然他想玩游戏,那就陪他玩一玩吧。

她换了个说法,继续说下去,“以前我有个男性朋友受了重伤,就是在我床榻上养伤的。我没那么讲究,所以,你尽管躺下吧,不必有什么顾虑。”

如此一番劝说,旷逸终于安心躺下。天寒地冻,这散发着淡淡玉兰香气的棉被,使得他那僵硬的身子暖和起来。

他那数年来一直冷漠警觉的心,竟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

折腾了大半宿,小夭也倦了,她披上鹤氅,趴在桌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窗口有微光照进来时,她缓缓睁开眼,惊讶于自己竟一觉睡到天亮。

旷逸还没醒,他的脸在晨光中是难得的柔和。小夭不禁多看了几眼。

昨夜她忙着为他疗伤,无暇顾及其它,此时望着他的脸,又回忆起自己与相柳从前的种种喜乐与玩闹。

只是,他总是不能做他自己,从前他要伪装成防风邶,现在,他又变成不知是什么来头的旷逸。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在心底反复祈祷,希望这不是梦,只要他活着就好。

忽然,她发现棉被里露出半截像纸张一样的东西,出于好奇,她悄然走近前去,探头一看,才知是个信封。

也许是他迷糊间从怀里掏出来的。

小夭拈起那封信,蹑手蹑脚走近窗边,借着外头的光线,见信封右下角写着“赤水全”三个小字,而背面则印着雾黎族的图腾。

小夭莫名感到不安。

这两者在她看来都并不陌生,据她所知,赤水全是丰隆的二叔,而雾黎族的族长是丰隆的堂舅,他们之间有来往并不出奇。

但自从丰隆战死沙场、辰荣馨悦被软禁,大荒之内传闻四起,说是赤水族担心本族失势后,会被玱玹吞并,因此赤水全主动拉拢雾黎族的族长,试图借着这层亲戚关系,联合两族势力,对抗玱玹。

这传闻真假难辨,但玱玹还是起了疑心,派人暗中盯紧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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