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时间慢慢进入了深夜。
两人各自忙碌自己的事,不知不觉之间,徐晨又一只草鞋打好,然后转身过来再次套在叶的脚上。
这次明显大小合适一些,除开丑之外,倒是也勉强能穿。
于是徐晨转身开始打另外一只。
忽忽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另一只鞋也打好,徐晨蹲下来套在叶的脚上。
“站起来试试!”徐晨站起来提醒。
“哦!”
叶解开腰间的绳套站起来,双脚落地,软软的,还有一丝暖和,虽然有些别扭,但比踩在冰凉的地上感觉舒服多了。
看着叶满脸惊奇的不断抬脚踏脚,徐晨指着她的脚说:“鞋!”
“鞋!”叶习惯性的跟着重复了一遍。
“不错!”
徐晨捡起一根木炭,走到写满了字的洞壁前面,慢慢写了一个鞋字。
这个字略显复杂。
看起来就像许多草绳环在一起的样子,想了一下又在后面添上七月十六四个字。
这是他穿越之后第一次记录写日记的时间。
这几个字叶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了。
徐晨在昨天画的月相图六点位置的满月状态顺时针移了一格,写下十六的数字符号,这才笑着指指天空,然后又指着十五的位置。
“昨天,十五,今天,十六。”
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徐晨知道她没听懂,也没在意,伸手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丢下炭条说:“睡觉!”
看着徐晨转身往山洞走去。
叶穿着草鞋很不习惯的跟在后面,高高抬起又轻轻落地,借着昏暗的火光,看着徐晨皮草小短裙遮盖的屁股蛋子,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敢摸上去。
……
第二天一早,徐晨还在睡梦中便被人摇醒。
睁眼就看到一圈赤身裸体的女人围在自己的窝边。
看见徐晨睁眼,有人直接就从他的草窝里面抓了一把干草塞在他手上。
“鞋嘎!”
七八双手将他从草窝里拽了出来。
“别拉别拉,起嘎!”
徐晨嚷嚷着赶紧伸手往下扯自己的皮草小短裙,把擎天一柱的二弟盖住。
一群女人脸上露出各种不同的笑容。
尤其是几个年纪大的女人。
那眼神似乎略有嫌弃的在说:“遮啥,这小雀雀我们都是看着长大的。”
徐晨很无语。
和这七大姑八大姨生活在一起,果然是没有丝毫的隐私可言。
等他在一群女人的簇拥下走出山洞,这时外面也同样热闹。
只见整个部落的男女老幼几乎都围在叶的身边,看着她脚上穿的一双草鞋热烈争吵。
当看到徐晨出来,一群人哗的就围了上来,鞋嘎鞋嘎的声音此起彼伏。
如果说布的出现让女人们看到了更加简单有效的御寒和蔽体的材料,那么草鞋的出现,就是另一种最直接保护身体的手段。
昨天那个被贝壳划伤了脚的女人,也杵着一根木棍激动的挤到徐晨面前,指着自己受伤的脚鞋嘎鞋嘎的嚷嚷。
昨天要是有这种叫做鞋的草筐套在脚上,她也不会受伤。
徐晨抠着眼屎还没来得及说话,母巴大声说了几句话,一群人这才散开,徐晨得以脱身,赶紧直奔小树林而去,痛痛快快撒了一泡尿出来,洗脸洗手,这时叶已经帮他把早饭盛好。
稀里哗啦吃完早饭,有人已经抱来一大堆干草。
徐晨知道大概率今天没办法下山了,只好叫来几个年老体弱的男人,坐下来开始演示如何打草鞋。
不过为了制作更加方便,他找来一根带叉的木棍,用半边屁股压住,把拧好的草绳先用树杈固定住,这才慢慢开始。
一群男女都围在四周看的眼睛都不眨。
有了搓绳和编筐的经验,打草鞋看起来虽然比较复杂,但实际上就是这二者的结合,只要看懂之后并不觉得太难。
随着徐晨的演示,人群中不时响起嗦嘎嗦嘎的声音。
还有人迫不及待的也抓起一把干草就坐在旁边照葫芦画瓢的开始编起来。
不过简单归简单,但这毕竟也是一项技术活儿,并不是看几眼马上就能学会的。
要不然三国刘皇叔最开始也就不会靠打草鞋维持生计了。
因此半个小时后,徐晨已经顺利打完一只鞋,而旁边一群男人却只弄出来一堆稀奇古怪的草绳结合体,如同一团蚯蚓堆在一起,没有一个成功。
“试试!”
徐晨把打好的草鞋丢给站在旁边古。
他和古的年龄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这只鞋就是按照他自己的脚大小打出来的,因此成年人大概率穿不上。
“嗦嘎!”
古激动的手脚都在颤抖,赶紧一屁股坐下来将草鞋套在脚上,然后又一咕噜爬起来,在地上轻轻踩了几下满脸兴奋的手舞足蹈,然后指着自己另外一只毛茸茸的脚。
狗几把连句感谢都不会说。
虽然我们是老表,但你这样迟早会把亲戚走死。
徐晨腹诽,但还是只能无奈的继续当打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