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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洞,天色还早。
母巴和一群女人正坐在太阳下纺线织布。
看到三人满身是血的扛着一头野狼回来,一群女人不是惊喜,而是惊吓的如同炸窝一样,丢下手里的东西一窝蜂就围了上来。
举噗通就将野狼丢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擦汗,但还没坐稳就被母巴一把揪住耳朵。
古和徐晨同样如此,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又是摸又是揪,还有女人呜呜哭着抹眼泪咕咕嘎嘎的训斥。
叶挤在人群中,紧紧拽住徐晨的胳膊,眼泪都滚下来了。
一群孩子则嗷嗷叫唤着趴在野狼身上开始吸血。
场面混乱的一塌糊涂。
“嗷呜~嗷呜~”
背篓里面的狼崽似乎被嘈杂的声音和混乱的动静吓到了,开始在背篓里面发出奶声奶气的嚎叫。
人群瞬间一阵安静,然后有女人探头在徐晨背上的背篓里面一看,吓的更是不轻,伸手进去抓出来一只小狼只要往地上摔。
“不能摔不能摔!”徐晨赶紧抱住女人的手把小狼抢回来。
“@#¥&……”
女人大声嚷嚷,语气满是责备。
“母巴,这小狼养起来!”
徐晨干笑着指了指正拴在树林边的小马对母巴解释。
母巴摇头,其他女人也全都摇头。
“养大,有用!”徐晨只能接续解释。
即便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但语言上的障碍依旧存在。
因为语言太简单,无法进行复杂的交流。
平日聊天都是连比带画,一般说的都是吃喝拉撒和简单的见闻,不会有太复杂的东西。
更何况部落如今还处在半野人状态,根本就还没有耕种和蓄养家畜的任何概念,因此养野兽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法解释,更没有词语来表达畜养的意思,因此徐晨说的话所有人都不可能听懂。
不过徐晨表达的意思倒是很明确,要像养小马一样养起来。
不过狼毕竟和马不一样。
马是食草动物,对人没有威胁,但狼是猛兽,养大了肯定会有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部落的人对小马没有偏见,但看见狼崽子就要摔死的原因。
她们都明白野狼的习性,那就是非常记仇,一旦这些狼崽养在山上,说不定会引来野狼袭击族人。
看着徐晨连比带画一遍又一遍的给一群女人解释,叶感觉心里很难受。
晨自从醒来之后变化很大,发明制作了很多对部落有用的好东西,平日也很少要求什么,但眼下却为了两头没有任何威胁的小狼崽如此窘迫,她觉得母巴太过分了。
更过分的是母巴不会同意她和晨在一起睡觉。
这让她一直跟耿耿于怀。
于是叶转身冲着母巴生气的嚷嚷:“晨嘎做绳、做筐、做锄、做陶、做布,你们……不……能……不……不能……呜呜,你们坏……”
叶和徐晨交流的最多,学习的也最多,平日也能够和徐晨做一些稍微复杂些的语言交流,但她毕竟学了没多久,许多想表达的意思依旧表达不出来,最后只能哭着用一个坏字来表达自己愤怒的情绪。
母巴和一群女人慢慢安静下来。
有年纪大的女人对母巴轻轻说了几句,另外又有几个年轻的女人似乎也有些羞愧,开始帮徐晨说话。
最后母巴只能叹口气点头。
于是这件事也算是先放了下来,徐晨松了口气,赶紧去找了一个大些的藤筐把小狼放进去,搬到洞口找个位置放好,又动嘎揍嘎的叮嘱了一群孩子几句,这才去帮忙处理古的伤口。
古的上衣几乎已经被完全撕烂。
虽然浑身看起来都是血,一群女人非常紧张,但脱掉衣服检查之后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都是皮外伤,回来的路上伤口都已经止血开始结痂了,问题并不大。
一群女人将古和举围着七嘴八舌的训斥了一顿才散去重新开始纺线织布。
虽然古对自己的伤满不在乎甚至还有些得意。
但徐晨仍旧还是拿来麻布,用温水将所有伤口重新清洗了一遍之后,捣了一些药粉涂在伤口上。
带回来的狼尸已经被两个负责看家的男人丢到洞外满是包浆的石头上开始宰杀,噗噗啦啦的血水喷溅之中,一张破破烂烂的狼皮被剥了下来。
不过这张狼皮明显已经没啥用了,最为柔软的腰腹位置破的像个筛子一样,大大小小有十多个洞。
“破嘎!”
一个男人将狼皮举起来,看着狼皮满脸惋惜的表情。
破是徐晨教他们的词,但嘎是口头语,不用不舒服。
古和举却是满脸得意的和两个男人连比带画的讲述杀狼的经过。
这是两人第一次猎杀到成年野兽,而且还是猛兽。
虽然杀死野狼的主要任务是徐晨完成的,但还是算作他们三人的集体收获。
因此他们也可以把两颗锋利的狼牙当做战利品挂在脖子上。
有了猛兽的战利品,他们也算是部落的勇士了。
这对男人来说,是一项难得的殊荣。
看着两人从宰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