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无求的平静。
盛云听忽然意识到,或许在他眼里,活人和死人、活物和死物,没有任何区别。
这让她脊背瞬间窜起寒意。
于是她闭上眼,让自己逃离这场审问。
“对不起。”她听见自己说。
纪久愣住了。
盛云听受到惊吓后很快又昏了过去,因此没看到他脸上的无措。
一时间,纪久思绪纷杂。
他站起来,走回到自己之前坐着的大石头上坐下,掏出棋盘想要再开一局。
却只盯着横横竖竖的格子发呆。
半晌,他僵硬地抬起手,落下黑子。
慢慢地,盘坐在石头上下棋的人恢复正常行棋速度。
“盛云听,白子入局了。”
“要不要赌一把,看最终是黑子赢还是白子赢?”
纪久悠然地下着棋,仿若盛云听并没有晕死过去。
良久,他好像听到回答一般,“嗯……你压白子赢?”
“好巧,我也觉得白子会赢。”
纪久再一次落下白子,结束对弈。
远远一人踏风而来,行至他身前不远处停下,利落地跪地抱拳道:“阁主,找到了。”
纪久挥手收起棋盘,施施然起身。
“走吧。”
一滴水从钟乳石尖掉下,落在盛云听眼下。
像是哭泣的眼泪。
在这似乎无限拉长的时间里,只有水滴滴落的声音,证明着世界仍然日升月落、荣枯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