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见弋阳握着一卷轴站在那里,身旁还站着藏争和青雏。
他和弋阳对视一眼。
“了悟道长如何说?”
“更改赛制。”藏慧弯腰,将手中的卷轴往前一递:“让大家进入神州海错图中,其他宗门教派弟子以采珠数为排名标准,我宗弟子,凡亲传弟子都派去救人和追剿贼子。”
青雏反对,“那贼子是摘星阁新任阁主,我等几人都没能奈何他,就凭几个徒弟,谈何追剿?”
一直沉默未说话的弋阳此时开口,对青雏说道:“把缚龙索拿出来吧。”
“掌门,错玲珑和驮洲图都已离位,再拿出缚龙索是不是……”青雏顾虑重重,她觉得这并非最好的办法。
弋阳明白她的担忧,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若非借法斗名单以盛云听为基点,他们甚至没有办法从一个秘境图到另一个秘境图中。
这也是了悟和藏慧推演多次得出来可行性最高的方法。
“青雏。”弋阳看了眼藏争,然后看向青雏,“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这个方法无异于以卵击石,但确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算我们最后仍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有缚龙索在,也可以将徒儿们拉回来,不至于让他们白白送死。”
雨已停下,只剩树叶上的水凝在叶尖,风一吹,噼啪往下掉几滴。
青雏深吸了口气,微有些哽咽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回去取。”
弋阳叹了声好孩子,又转头对藏争说道:“藏争,去把孩子们都带过来吧。”
“是。”藏争抱拳应下,转身便离开了。
青雏也飞身御剑,向万兽峰而去。
弋阳收回目光,落在旁边瘦削精神的成年男子身上,沉声道:“走吧,你我先去前殿。”
午时正,烈日当头。
演武场正中央的金戈擂上,各宗弟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着今早重新修改的比赛规则。
有很多人想弃赛,但无奈名字已经登上名单,无法划去,只得硬着头皮参加。
也有人像自家长老提出异议,但也被驳回了。各宗门掌门或长老好像都早已知道此事并达成一致,并无异议。
总之,好像只有他们这些参赛者被耍了。
与这些怨气沸腾的普通参赛者不同。
天衍宗参加这次比试的一共有四十名亲传弟子。
昨夜那场不详的大雨停后不久,他们就被叫到正阳峰的前殿。
烛火彻夜长明,他们认真听着长老们给的信息和对每个人的安排。
之后,他们被分成八个小队,每个小队五个人,分别向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方向搜索。
这些都安排妥当后,天光已然大亮。
沈燕安他们几人组成的小队此时正聚在一起商讨进入驮洲图后的行动。
沈燕安是队长,他压低声音,对眼前四个人说道:“根据长老们提供的地图和信息,驮洲图内地形错综复杂。我们按照定好的路线探查,找到敌人后不可擅自行动,一定要先通知大家,最起码有三个及三个人以上才可以行动。”
“若是小喧已陷入生命之危了呢?”百里暄妍问出了几个人心中都想问的问题。
沈燕安抿嘴,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咬牙道:“那也不能擅自行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证龙骸的安全。”
“不行。”苏白屿反对,“我可以等一刻钟,若无人来支援,我会行动。”
“白屿!”沈燕安咬牙,狠声叫道。
“师兄,我也认同白屿师兄的提议。”霍宵适时开口,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小喧送死。
祝云奚一直埋头研究羊皮纸上的地图,只是听着他们在旁边争吵。
见他们两相僵持,她才把羊皮纸折好揣进怀里,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也认为可以,但至少要等半个时辰。我仔细看了驮洲内的构造,按照我们的路线,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最远的两个人之间正常需要半个时辰才能汇合。也就是说,如果半个时辰后仍无人支援,必然是遇到麻烦了,我认为这种情况下可以自行判断后开展行动。”
祝云奚的说法平衡了两方的顾虑,稍加考虑后,大家便同意了。
“喂!”身后传来一声叫喊。
许偲嘉双手抱胸,一脸愤怒与警惕地看着他们几个人,喝道:“堂堂天衍宗,却用此等低劣手段给自家弟子开后门。看来所谓第一大宗不过如此,我现在倒开始怀疑你们这名头到底真不真实。”
由于霍宵是完全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刚刚被猛地一声吼,吓得一个激灵就转过头去瞧。
看衣着是青牛宗弟子。
正当霍宵打算开口反驳时,百里暄妍一把把他扯到自己身后,冷笑一声后回怼:“你倒是说说我们走了什么后门?没有证据就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我宗名声,何以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