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前面的马车已经从门口撤走。陆老太太所在马车在最前,陆钰单坐一辆马车,和林初云,陆夫人所乘马车并排,待一家人都从马车上下来后,宣平侯府立马派人上前迎接。
引路的小厮将他们带到前厅。
热闹的侯府中早已坐满了宾客,见他们前来,侯夫人赶忙上前迎接,她挽住陆夫人的手,亲热地说道,“怎么才来,多日不见年轻了不少啊,什么保养秘方跟我说说。”
陆夫人嗔她一眼,“哪有什么保养秘方,家里人多热闹,开心了就年轻。”她拉过一旁的林初云,“我扬州林表弟的女儿,初云,温柔可人,有她在我可开心不少。”
“原来这就是林使臣家的姑娘,南方果然养人,瞧这小脸多水灵,不如来我府中住几日,让我也开心开心,年轻几岁。”
林初云头微低,双手贴腹相交,屈膝下蹲,“请侯夫人安。”
“哎呦,好好好,快起来。”见她礼数周全,侯夫人对她的印象好了不少,刚刚的客套话都多了几分真心。
交谈之间,一丫鬟快步跑到侯夫人耳边说话,听完之后,她嘴角上扬,高兴得合不拢嘴。
“太子和太子妃来了,一会儿再聊。”侯夫人吩咐着下人好好招待,大步走向门口。
只见她在进门处好好整理了一下衣衫,再端着和蔼的微笑抬脚出去。
片刻,爽朗的笑声从大门处传来,循声望去,直令人赞叹好一对璧人。男子如松树般挺拔,女子如花般娇艳,两人站在一起,如画中走出的一对佳人。
想来这就是太子与太子妃了,太子妃容颜如玉,清秀淡雅,眉宇间透出柔和与温婉,一看就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也如清泉般纯净,让人倍感舒适。
最尊贵的客人已经到达,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主人家张罗着各种活动,夫人和上了年纪的老人们都去专门搭起的戏台看戏,年轻的姑娘小伙们自发聚在一起投壶、写诗好不热闹。
穆静竹老早就看到林初云了,一把把她从陆钰身边拉走。
“林姐姐,你会投壶吗?”穆静竹将她往花园最中心拉,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堆人,不时有欢呼声和嘘声响起,看来战况激烈。
“不太会。”投壶是爹爹明令禁止的活动,不符合她大家闺秀的形象,要是今日在这投了壶,明日就能收到她爹快马加鞭寄来的劝诫信。
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她还是不参与这场游戏了。
穆静竹一听她不怎么会唉了一声,转头又和她说起押注的事,“你看,现在比拼的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宁司程和礼部尚书的女儿钟令嘉,他俩从小就是死对头,现在这场可是大家都瞩目的。我们也去押个注玩玩。”
林初云双手抱臂作了然状,欢喜冤家嘛,死对头终成眷侣,她最爱看这种话本子了。忙从青禾那拿出一个透亮清澈的翡翠福瓜,在光的照射下,翡翠犹如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这个怎么样。”林初云拿起绳子,将它呈现在穆静竹眼前,在光的照射下,翡翠犹如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一看这翡翠的透亮程度,就知道价值不菲,穆静竹答,“够了,这个行。我们快过去。”
到达押注的地方,负责的小厮细心地给他们解释规则,“因是游玩,所以不接受金钱押注,分为两方,押中那方可以取回自己的物品,输方的物品按人头数目分发给赢方,如果不够由主家填补,希望小姐们玩的开心。”
穆静竹问,“现在比分多少了?”
“双耳,双耳。”鼓掌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最中心的男子难掩激动之色,还不忘向一旁的女子投去挑衅的眼神。
记录的小厮赶紧在纸上写下:第五局,宁公子中双耳,六筹。
“回小姐话,现在宁公子中二十二筹,钟小姐十六筹。双方各还有三矢。”
听完小厮的回话,穆静竹快速将一支珠玉簪子放在宁司程的名字上,见林初云还不动作,催促她,“林姐姐快点呀,一会儿这局可结束了。”
林初云并不回答,而是问小厮,“可以压平局吗?”
“这。”没想到这个,小厮有些迟疑。
林初云也不为难他,再从青禾那拿一个同样的坠子,两个翡翠坠子放在两人名字中间,“我压平局,要不是平局,就一边一个。输的那方坠子就归主家。”
见此也不违反规矩,而且少有平局出现,小厮就应下了。
穆静竹早已等不及,一溜烟就不见了。林初云不得已提起裙子追赶,还差一段距离,一只健壮的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林小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少年独有的狗狗眼含着期盼,看起来不那么合理的要求从他嘴里说出也好似有几分道理。
这是他第二次想跟她谈话了,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林初云思考片刻后同意了。
宣平侯府处处彰显华丽奢侈,就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