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完美啊。”
“是,是吗?”
“当然了,更何况小姐还不止会这些,柳夫子可是教过小姐武术,小姐小时候爬树爬得比别家孩子都快呢!”
“采珠!”想起身教训这个丫头,念着未干的头发又坐了下去,“打趣你家小姐是吧?”林初云转动手臂轻轻扭了一下这大胆丫头的腰。
身后果不其然传来怪叫,“哎呦,哎呦,打是亲骂是爱,小姐定是爱惨我了。”
不看都知道她在后面作怪的样子,这丫头,什么惆怅都情绪经她这一打闹都没了。
发梢已经散发桂花独特的芳香,采珠拿来桑蚕丝的拭巾吸去多余的油脂,又去耳房提一个装满炭火的铜盆放在林初云身后用来烘干头发。
做完这些,月亮已经爬到正空中,该到歇息的时辰了。采珠收拾妥当,嘱咐林初云等头发全部干了再睡觉之后打算出门。
临走前,采珠示意坐在床沿的林初云低下头来,略带羞涩地在她耳边轻语,“小姐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这一夜,林初云在美梦中入睡。
*
孟九安家里是做布料生意,此番来到长安就是为了拓宽市场,一路上见识了不少闻所未闻的衣服样式,让他不住感叹。
还得是首都啊,听说这悦来楼是长安第一大酒店,多是达官贵族在此宴客,他本以为多么美味,瞧着眼前的一桌品相精美,滋味稍逊的美食,他忍不住和仆人吐槽起来。
“这长安第一酒楼也不过如此,食物只顾外表,不重味道,不知为何有这么大的名气。”
一旁的食客看了一眼他的着装,再看他点的菜说道:“兄台是外地的吧?”
还不让人说,孟九安恼了,“外地的又如何,这美食可是不分地界,只凭嘴巴分辨,外地的就不能说你们长安食物不好吃?”
“不是这个意思。”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旁边的客人赶紧道歉,“兄台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兄台是外地来的,不知今日是宣平侯的生辰,这长安有点名气的厨师都被请去给宣平侯祝寿了。这本地人都知道今日酒楼的东西肯定不如往日。”
他指了指自己桌上的食物,“你瞧,我也只点几个下酒菜呢,只为浅酌两口,不为品尝美食。”
“原是如此。你勿怪,是孟某见识少了。”孟九安拿起酒杯一饮而下,当是赔罪。在长安还是得小心行事啊,孟九安告诫自己。
“小事小事。”客人也是个好心人,看这外地客爽快,与他攀谈起来,“你要是有空可去玉林巷瞧瞧,诺。”他指向窗外,“就离这两条街,直走就行。”
“今日长安大半官员都去给宣平侯贺寿了呢,各府车辇相碰,好不热闹,街道口还有专门发给过路人的礼品呢?”
“排场这么大呀?!”这次他学乖了,把声音控制在两人能够听见的范围。
“那当然,宣平侯可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太子又是他侄子,这般富贵大家可不得上赶着贺喜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玉林巷正如食客所说一样热闹非凡,宣平侯府门口的通报声不断,估计这小厮不到下午嗓子就说不出话了。
林初云和陆夫人同乘一架车辇,今日她上着绿色锦绣红纱,下着鹦鹉刺绣裙腰石榴红裙,足穿一双彩绘云霞紫绮笏头履,肩搭郁金色帔子。头梳盘桓髻,额间插一瑬金花钿。
精巧的打扮配上本就出色的五官,整个人像云间仙子一般美丽,陆夫人左瞧瞧,右瞅瞅,越看越满意,不由感叹臭小子真没眼光。
给初云整整衣襟,她嘱咐道,“一会儿不用过于紧张,席间跟着我就好,午饭过后有你表哥陪着你,别害怕。”
“记得前几日你挑出的那几个公子,可以适当由你表哥陪着聊一会儿。有其他看上眼的就回家告诉我。”
“初云知道了,谢谢婶婶。”听着这细心叮嘱,想起前几日那长得惊人的卷轴,林初云感动地抱住眼前的贵妇人,“真的很谢谢婶婶。”
“好孩子。”陆夫人回抱住她,突然猛地把她拉起来。“可别弄花了妆容,可得让他们瞧瞧我们扬州女子的美丽。”
被拉扯起来的林初云反应过来后粲然一笑。
“母亲,表妹,马上到我们了。”陆钰的声音从右侧的马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