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透着彼此的默契和喜悦。
“这还有个小猫呢。”林初云回到陆府整理今日所赢之物,发现还有一个镶嵌蓝宝石的小猫摆件,除了宝石颜色不同,其他的和送表哥那个别无二样。
她将蓝色小猫单独挑出来,移开她最喜爱的羊脂缠花玉玦,将梳妆台最中央的位置空出来,这样可以日日观赏。
细看之下,这小猫和表哥还有点相似。蓝色的眼睛如表哥一般澄澈,慵懒的神情也像,表哥喝茶时总是这样,斜靠在椅子上,一双长腿随意伸展着,有一种优雅的懒散。
她指尖轻缓而小心地抚摸着小猫挂件,宝石的颗粒感让她着了迷。
“小姐。”青禾脚步轻缓,几步到了林初云身边,低声说,“庆安去东城最远的药铺问了,是安胎药。”
“安胎药?”这有些出乎林初云的意料,以为是杀人放火,没想到是强抢民女,不过看霍云承最后那个公主抱也有迹象,一般投毒哪还用搂搂抱抱的。
“庆安现在在哪里?”林初云眼睛微眯,睫毛下垂。
“现在在府外候着,等待小姐的指示。”
林初云食指和中指在桌上轻叩,双腿交叠,“你让他注意着宣平侯府出入采买的下人,霍云承还未说亲,必定不敢用府内的药物份例,他家可不止一个儿子。让庆安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
“是,小姐。”青禾立马出门,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两日后,青禾面带急色,气喘吁吁,似乎带来了什么紧急的消息。
“小姐,庆安蹲到了宣平侯府一丫鬟今日去东城各小药铺分别买了大量白术、黄芪、苎麻根、枸杞子、菟丝子、砂仁,根据药铺掌柜的说,这就是安胎药的所需药材。”
一口气说完,青禾有点呼吸不上,平息一下接着说,“庆安花了钱收买宣平侯府后门的看门小厮,说那丫鬟就是霍云承院里的。”
“宣平侯家的世子请了吗?”
“还没有,宣平侯嫡长子在工部当官,嫡次子霍云承在兵部当官。两人都是从四品的官职,采珠前几日特意打听了,看不出宣平侯属意哪个儿子。”
虽说现在流行嫡长子袭爵,但也不是没有越过长子给次子请世子的先例,两个儿子都大了,宣平侯却迟迟不请世子,保不准什么心思。
霍云承在这个关头闹出这种事,一旦爆出来,再没有门当户对的女子愿意嫁予他做妻,当不能给家族带来足够利益的时候,就会被抛弃。
这混不吝的倒是胆大,人都怀孕了还敢养在府里,生怕别人发不现,看他那灌安胎药的气势应是想留下这个孩子。倒是给了她做文章的机会。
散退青禾,她静静听着窗外的风声,想起什么,她起身打开屋角的木箱,向下翻找,拿出那个陆钰送的木盒来。
这次她不只静静观赏,还将箭矢放在手中把玩。
“这是什么?”透过红绸,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箭柄上的刺字。
将精心绑好的蝴蝶结散开,一行‘记初云第一次中靶’的字赫然在眼前。
表哥总是如此细心,她明亮的眸中带着深深的笑意,看向嵌蓝色宝石小猫,她低语,“除却巫山不是云,表哥,初云如何不在意你。”
快到午时,陆表叔和陆家二表哥还未回府,林初云还是照例去陆老太太院子和陆老太太陆夫人一起用餐。
出门前,她特意让采珠将扬州特产的洞庭碧螺春茶带上了。
“祖母,婶婶,这洞庭碧螺春茶香气清香、口感凉爽,滋味醇厚正适合这炎炎夏日,你们可得好好尝尝。”
陆老夫人摸摸她的小手,充满褶皱的皮肤意外地很温暖,满头银发的老人,面带慈祥的笑容说:“你这孩子常常往我和你表婶那里送东西,小金库都快送没了吧?”
陆老夫人朝后面示意,一群丫鬟捧着一堆金银珠宝上前。
这是什么意思,林初云瞧瞧陆老夫人再瞧瞧陆夫人。看她那受宠若惊的样子,陆夫人好笑地挑挑眉,“快收下,你祖母给你的补贴,可不能再光让你补贴我们了。”
陆老夫人欣慰地点点头,“快收下,瞧那套珊瑚头面喜欢吗?我们那时候可流行了,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小姑娘的心意。”
这番举动确实出乎林初云意料了,她整日给陆老夫人,陆夫人送东西除了在意陆钰,想讨好他们外,更多的是因为现在她寄人篱下,送送礼可以让自己的生活滋润一些。
她回握老太太,激动的手有一些颤抖,“祖母,这些太贵重,初云送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可比不上这些华贵的珠宝。”
“珠宝再好也得配美人,我没有女儿缘,你婶婶也没有女儿缘,这些首饰可是蒙尘已久才等来你。”陆老夫人拿起托盘里的一串玉兔捣药耳坠在她耳边比划,“瞧瞧多适合,是吧?”目光从初云转到旁边的陆夫人期待得到回应。
陆夫人意会,“是呀,这些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