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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3 / 4)

暗示,卢筠清惊疑不定,心中升起猜测,却又不敢笃定。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心中所想,殷玄决定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筠清,你可知道,古来皇帝登基,常有祥瑞现世?”

卢筠清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仰头看他,听他解释。

“我朝开国皇帝武帝登基前,便有太常来报,说是禄江中出现一条黄龙,徘徊数日后飞天而去,乃是大吉之兆;文皇帝出生时,宫中红光竟天,牛马皆鸣,太常夜观天象,见二龙相戏,三日方隐。”

话已至此,已是再明白不过。

卢筠清倒吸一口气,捂住嘴,低声道。

“你的意思是,人鱼传说,是为皇后登基刻意布下的?”

“嗯。”

一瞬间,很多疑问都得到了答案。难怪她看这则故事时,总觉得有些别扭,一是故事单薄,不同版本的记载皆是寥寥几句,远不如其他传说故事生动有趣;二是仅在京城和江州两个地方流传,其他州县遍寻不着记载;三是所有的记载,都在元康二年以后……

忽然想起裴云舒曾神情黯淡地说,“崔以晴看不起我,我曾祖父不过是个打渔的……”

“人人都道裴国舅野心勃勃,喜好操弄权术,前些年,我也曾以为,是裴家勾结柳家,将女儿送入宫中,接近陛下。”

“这两年,种种迹象显示,过去是我想左了,若没有陛下的默许,这些东西,又如何能经太常之手,记在皇宫的档案上。”

他们两人,已是可以谈这种话的交情了吗?

种种念头涌入脑海,一时为真相惊叹,一时又在思考她和殷玄的关系。

“你在发什么呆?”

两人在说话间不知不觉靠近,如今已是咫尺之遥,她甚至能看清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中,自己的身影。

卢筠清立刻向后靠,别开眼睛。

“咳咳,太常,太常定然是陛下心腹。我过去以为,太常只会看天象,原来还要会编故事。”

殷玄垂下头,发出低低笑声,肩膀随之微微抖动。

“你笑什么?我姑父信五斗米道,凡事都要占卜问吉凶,夜夜观天象,他一直都想做太常来着。”

殷玄清了清嗓子,止住笑,“嗯,卢太守在占卜一途颇有造诣,我亦有所耳闻。”

这话说得真好听,不过卢筠清并不认同。

“当年我若是听了他的,不找兽医,小白就没命了,幸亏我当机立断,给小白清除腐肉…… ”

话说到此处,又想起当日帮她救小白的男子,便问道,“对了,镜花馆的凶手,有消息吗?”

“逃了,离开京城,已不知去向。”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卢筠清忽觉心头轻松不少。

见她露出明显轻松的表情,殷玄眼中闪过一抹晦暗。

从二楼下来时,一堵书架的拐角处多出一个矮木凳,卢筠清没注意,径直走过去,被绊了一下,差点直挺挺摔到地上。

还好殷玄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住。

这一抱,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萦绕着她,让她想起初见他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他抱住。

认真算起来,他前前后后已救了她好几次,不得不说,“英雄救美”这个桥段虽然老套,却实在有用。

就如此刻,她已经明显感受到胸腔里心跳加快,嗓子发干。

她这是紧张了,是面对心动的人才会有的那种紧张,脑中锣鼓齐鸣,周身血液沸腾,如坠五里雾中……

“别怕,有我在。”

殷玄看着她,眸色渐深,低柔的语气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她一瞬间面红耳赤。

“对不住,对不住,小侯爷,卢小姐,小的方才擦拭书架,忘记收走这木凳。”

小吏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有些暧昧的气氛。

殷玄把她轻轻放在地上,低声问,“没事吧?”

他如今是这样温柔,与初见时冷峻的模样完全不同。

上了马车,殷玄忽然转身看向她。

“从方才起,你就不住偷瞄我,却是为何?在我面前,有话尽可直言。”

对方既已戳破她小动作,卢筠清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做这个动作?”

说着,曲起右手三指,在胸前衣襟上虚拂了两下。

殷玄看着她,在一瞬间的怔愣过后,忽然明白过来,眼底浮起笑意。

“你还挺会记仇。”

他明白了,她在模仿初见时,他救下她之后,伸手弹去胸前灰尘的动作。

不等她回应,殷玄忽然身子前倾,接着说道,“我不否认,我对不喜欢的人,比较苛刻。”

他目光灼灼,仿佛揽尽漫天繁星。

“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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